出面收拾,祁恩美的下落仍然成谜,这些都是对林恩有利的选择。
林恩的声音更低了,“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姚洲没想到会被自己提的奖励反将一军,他半圈着林恩,慢慢吐了口气。傅戎死后,一切旧事都随之埋葬了,姚洲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从前的事。
“不全记得了,能想起来的也就一两处。”姚洲说。
见姚洲没有直接拒绝,林恩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伸手摸向他,微凉的手指触到了他脸上的旧伤。
“这道疤,这么长...是怎么来的?”林恩问。
姚洲沉吟片刻,说,“我杀了一个人,对方也伤了我一刀。”
林恩的瞳孔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但他又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姚洲盯着林恩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说,“我十五岁那年。”
林恩明显因为这个答案受到了惊吓,问出为什么的时候声音有点抖。
姚洲不再半蹲着了,起身在林恩身边坐下,
他其实不愿多讲,也觉得那段往事远比林恩所能承受的更为残酷,所以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真想知道么,小少爷,要不以后再告诉你。”
林恩转头看着他,眼里有种执拗的神情,“我想知道。”
几天前,就在楼下的客厅里,荆川曾对林恩说过“很多人想攀上姚洲”,还告诫他“务必守住心”。
林恩后来琢磨过这句话,也理解到了荆川的用意。可是姚洲刚一提奖励,林恩就把那句劝诫忘了,只想用得来不易的机会多了解姚洲一些。
片刻后,他听见姚洲说,“被杀的那个人,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他年长我两岁。在他十七岁生日那天,倒在了我的刀下。”
姚洲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林恩。
他的侧脸线条冷峻,语调平稳,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恩觉出一种埋得很深的悲哀,在不可触及的地方慢慢发散。
“他知道我是左撇子,右侧防护空虚,对峙时挥出了最后一刀,给我留下一道疤。”
现代整容科技日益高超,有各种物理手段可以淡化痕迹,但是姚洲从未考虑过去除这道旧伤。他要自己记得这个伤口,也永远记住那个倒在刀下的人。
说完,他看向林恩,“就是这么来的。”
卧室里安静了几秒,林恩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几天前林恩也从荆川那里听过只言片语,知道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可是再听姚洲讲述,却变成了兵戎相见的对手。这个反差太大了,林恩磕磕绊绊地问,“既然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除掉童年伙伴。林恩问不出口。
姚洲在这时突然凑近了些,嘴唇蹭过林恩的脖颈,又在林恩看不到的角度,再次闻到了快到消失的铃兰气息。
“......听说过“养蛊”吧,小少爷。”姚洲埋头在林恩颈间,声线愈发低沉。
林恩两手放在腿上,坐得很端正,神情却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姚洲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道,“我在五岁的时候从福利院被养父带走,再这之前他已经收养了六名孤儿,我是他收养的最后一个小孩。”
“我们叫他戎爹,他是个瘸了腿的劣等Alpha,却妄想成为地下城的掌权者。”
说到这里姚洲似乎略带轻蔑地笑了一下,有轻微的呼吸拂过林恩颈后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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