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之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听闻这个消息时的感受了,但今日与姚洲隔着十余米的距离,他突然想起这桩旧闻来。
亲眼见到姚洲,和白越之先前所想的形象有些不符。白越之边走边打量站在不远处的Alpha。
二十九岁的姚洲无疑是年轻的,也不如外面传言的那么凶狠粗犷。
他没穿正装,在临近十二月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长袖T和一条休闲裤,带有一种优性Alpha的气定神闲,但不怎么像一个纵横地下城的大佬。
姚洲的头发略有些长,脸上有一道深疤,单看五官是偏俊美挂的,那道疤痕则为他增加了一种不好惹的邪性。
走到露台下方,雇佣兵和白越之的助理一同停步了。白越之独自走上楼梯,林恩先迎了过来,先开口的也是林恩。
他叫白越之,“越之哥。”语气和表情里都带着一些愧疚。
白越之是个明白人,知道白蓁成为人质与林恩无关。
以林恩当下的身份,不可能影响姚洲的决意。怪还是要怪白蓁太任性,说到底是给白越之宠坏了。
白越之对林恩笑了下,语气温和地问,“没去学校?”
林恩点点头,“在家上网课。”
林恩不敢离开别墅,生怕自己离开了白蓁就会遭遇意外。这几天他每隔几小时就去地下室探望白蓁,有时还带着午饭或晚饭去和白蓁一起吃。姚洲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横加阻拦。
简单寒暄过后,姚洲也走了过来。林恩让到一旁,姚洲和白越之握了握手。
“我弟弟还好吗?”白越之问。
姚洲沉吟了下,说,“除了害怕见到你,别的都还好。”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颇为平和,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硝烟味,反而像在闲话家常。
姚洲甚至没有敷衍有关白蓁的现状,他说的是实情,所以白越之听后,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声,“我本意是不来的,奈何姚老板扣着人。”
过去的三天里,白越之手底下但凡有点能耐的人,都自告奋勇到西区走了一遭,却连姚洲的面也没见着。
在这期间,白越之所得到的最为确切的消息,就是事发当日司机回府后传回的一句话:要白越之亲自来接。
姚洲轻描淡写地说,“那些人还差点意思,谈也谈不出结果来。”
他的神态并不显得居高临下,但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冷酷的犀利。
说着,姚洲扫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轿车,又道,“车不是好车,手下也没有精兵强将。白总能凭着一己之力把白家维系到今天,属实不容易。”
白越之听完这一番话,先是有些错愕,继而又从中琢磨出来一点姚洲的意思。
他两手插兜,不紧不慢地回应,“既然姚老板知道我只能勉力维系白家上下,可见我没有余力,又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说话的过程中,白越之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落地窗。因为是单面可视的,屋内的三人也收敛了信息素,照理他不该有所觉察。
但他脸上的表情带着些玩味,让林恩觉得他已经知道隔墙有耳了。
白越之是聪明的,姚洲试图把话题引向他背后的家族,但白越之来此的本意只为带走白蓁。所以不等姚洲回答,他又主动提到放人的事。
姚洲也很爽快,白越之不愿多谈家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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