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长脚的,也配合他的步速,林恩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姚洲全程不扰他,只是无言撑伞。
林恩心下酸涩,说了声谢谢,也伸手握住伞柄,说,“我来吧。”
墓园门口站着两对人,有二零区的警卫,也有负责姚洲安全的更高级别的警卫。让这些人看见联盟主席给自己撑伞,林恩受不起。
姚洲也不勉强他,林恩拿过雨伞的同时,姚洲走出伞下,和林恩分开一米远。
让联盟主席淋着雨,而林恩自己撑伞。说实话这也没有比刚才的情形好多少。
林恩和姚洲在警卫的护送下走到停车场,挂着二零区牌照的车和挂有联盟牌照的车正好停在空旷场地的两端。
姚洲说,“去你车里行吗?”
墓园没有合适谈话的地方,坐在车里算是有个私密的空间。
林恩摇头,姚洲太迁就他了,迁就得让他有一丝不安,“去你车里吧。”——下属到上司的车里听候指令,这总要说得过去点。
两个人进到豪华专车里,姚洲把已经淋得半湿的西装外套脱下,穿着里面的衬衣。
这套黑西装是他从机场到墓园的路上换的,林恩在这里祭拜亲人,为表尊重,他让接机的助理准备了黑色西装和领带。
车里没有别人,防弹车窗仅单面可视,姚洲看林恩的眼神不如刚才那么克制了。
林恩能感觉到那种有如实体的视线,他坐在姚洲对面,稍微避开一些对视,问姚洲,“你要和我说什么?”
姚洲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身上每一处。如今已是二十岁的青年,比起刚认识刚结婚那时候,褪了单纯的稚气,整个人似乎多了一层力量感,修身的衬衣下面能感受出一层薄薄的肌肉绷着,因为皮肤底子好,眼睛清凌澄亮,五官愈发立体了,也显得更有吸引力......
姚洲定了定神,今晚回去他需要一针抑制剂。
他收起思绪,只看林恩的眼睛,沉着声说,“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荆川查到一些她离世前的情况,有一部分告诉你了,余下的...荆哥不是很拿得准你的想法,让我代为转告。”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展开后递给林恩。
“这张出生证的复印件,我比你先看到几天。”他一边解释一边注意林恩脸上的神色,“你母亲再婚半年后,生下一个男孩,比你小很多,现在四岁。”
林恩的视线定在那张纸上,瞳孔收缩,唇角微微绷紧。这个消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这孩子曾经被领养过,后来又被送回孤儿院。目前还待在孤儿院里。”
姚洲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握住林恩的手臂,慢慢地上下搓揉,想让他感受到此刻并不是独自在面对这件事。
“我本来想等你情绪好一点了再告诉你。”
姚洲没再继续往下说,林恩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他无权替他做任何决定。在确认了小孩与他有血亲关系以后,他还是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林恩把手里的出生证明看了又看,几分钟后慢慢抬头,像是对姚洲又像是对自己说,“我有个弟弟......”
姚洲看着他,嗓音沉稳,“是,你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林恩当下十分混乱,看字迹都有轻微重影。如果不是姚洲坐在他对面,这个男人强烈稳定的存在感和安抚方式令他逐渐冷静下来,他不能想象自己该如何接受这个消息。
他低声自问,“我...应该去见他吗?把他接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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