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一脸严肃地看着那标识牌,“嗯,走吧。”
郁乐承默默地跟了上去。
宿礼给他挂的是专家号,两个人在外面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才被叫进去,郁乐承就被迫听了宿礼半个多小时对于自己的病情分析和死法分析的碎碎念,包括但不限于他被外星人改造了脑子、他被人一棍子捶裂了脑干、将会死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孤零零地当个小鬼……十分地具有想象力和创造力。
医生是个没多少头发的老头儿,简单地问了问郁乐承几个问题之后,起来按了按他的后脑勺,“什么时候疼得最厉害?”
郁乐承犹豫了一会儿道:“声音多的时候。”
尤其是宿礼心情不好或者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除了疼之外还有什么症状?”医生又问。
“我、我总觉得能听见别人心里的声音。”郁乐承小声地说。
宿礼背着手在看墙上的“勤洗手”教程,显然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因为现在他心里已经开始回想自己幼儿园尿裤子被他妈妈拎着在浴缸里涮了半个小时的事情了。
医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先拍个片子看一下吧。”
然后就给他开了个单子。
于是宿礼又“带着”他,在郁乐承不着痕迹地指路之下,找到了拍片子的地方,前面坐了一堆等着叫号的,两个人只能在等候区找了个位子坐下。
“郁乐承,你要不要上厕所?”宿礼忽然问他。
“不去。”郁乐承摇了摇头。
“真不去?”宿礼锲而不舍地问。
【我靠我好想去厕所!但是医院的厕所里有鬼啊!快说去快说去!郁乐承郁大爷!不行我快憋不住了要炸了!】
“……去也行。”郁乐承抿了抿嘴唇,起来陪着他去了卫生间。
“你不进来吗?”宿礼貌似十分贴心地问他。
郁乐承只好又跟着他进了厕所。
宿礼在小便池前解裤子,转头看向郁乐承,“你不尿啊?”
【郁乐承的鸟大不大?看样子应该大不了哪里去,啧,小兔子。】
郁乐承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道:“尿。”
然后赌气似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哦豁~还不小嘛,就是比我的差一点,小呆兔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个颜色真是……】宿礼一脸淡定地想着十分下流的东西。
郁乐承觉得脸都快要烧起来了,等从洗手间里出来,宿礼脑子里还在天马行空地想着十八禁放哪儿都不能播的东西。
宿礼不仅变态,还流氓。
等拍完了片子,眼看医生马上就要下班了,宿礼拿着片子就要往反方向跑,被郁乐承拽住,“这边。”
然后宿礼就一手拿着片子一手拽着他狂奔。
【我靠要下班了快点快点医生别走了都怪前面那大爷太磨叽……啊,郁乐承的手好软哦……啊啊啊傻逼别挡路给爷闪开!今天谁都别想阻拦我给医生看到这个片子!冲啊郁承承!】
医生下班前十分钟,宿礼气喘吁吁地把片子递给了医生老头儿。
“没什么问题。”医生看了看,“小伙子是不是学习压力挺大的?高几了?”
“高二。”郁乐承小声回答。
医生又说了一堆,总结起来就俩字: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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