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飞宇啧了一声,手抄着裤兜站了起来,李傅非皱着眉抬腿踩在桌子上一挡,“季飞宇。”
季飞宇低头瞥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跟他搞啊?”
李傅非仰着头靠在卡座上瞪他,“你别太过分。”
“那你还把他带来干嘛?”季飞宇嗤笑他,“他妈当三儿破坏你家庭,我他妈给你出气你还拦?”
李傅非面色阴沉地放下了腿。
季飞宇拎了瓶酒坐在了桌子上,看着僵在原地的郁乐承,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郁乐承,我以为你还挺硬气,好歹扛到高考,结果一声不吭地转学了,芜城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你还能跑到哪里?”
郁乐承往后踉跄了两步,攥紧了拳头,“你还想怎么样?”
季飞宇咧嘴一笑,“你妈还不知道你是同性恋吧?想要李傅非告诉她吗?”
郁乐承倏然抬起头来。
鼓点声欢快地响了一阵。
“我靠宿礼,你犯什么病?”抱着贝斯的长毛吓了一跳。
宿礼飞快地将手里的鼓槌转了两圈,砸在了碎音嚓上,将墨镜推到了额头上,垂头丧气道:“我想我家小兔子。”
“那你把它抱来啊!”坐着擦吉他的短发姑娘哈哈大笑。
“他胆子小,来这种地方估计要被吓死。”宿礼一只手敲着鼓,一只手撑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道:“奶盖干嘛呢?”
“失恋郁闷呢。”短发姑娘耸了耸肩。
“我操,那边一伙干嘛呢?”长毛看向酒吧西边的角落。
“欺负人呢吧。”调麦的肌肉男闷声道:“傻逼高中生。”
“你说话注意点啊。”宿礼“嘭”一声砸了砸鼓面,“捶你信不信?”
“哎哟,当然不包括咱家大哥。”肌肉男笑道:“大哥鼓技精湛——”
“哎哎哎,快看,好像要动手,快,奶盖,喊老板。”长毛去踢旁边蹲在地上养蘑菇的人。
宿礼兴致缺缺地往那边看了一眼,目光忽然顿住。
——
郁乐承知道自己向来运气不好,但没想到运气能不好到这种程度。
在他最讨厌的人里,季飞宇绝对是名列榜首。
他当初大概真的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季飞宇是个好人。
“怎么着,”季飞宇瞥了一眼他紧攥的拳头,歪了歪脖子,笑道:“还想跟我单挑啊?”
旁边的一群人发出了阵爆笑。
熟悉的取笑声,如出一辙的话,在七中那些不堪的回忆和三中安稳的生活交织在一处,季飞宇像噩梦一样将他包裹在黑暗的空间里,让他本来就紧绷的神经岌岌可危。
郁乐承甚至很想时间倒流,和宿礼一起留在宿舍,起码那样他不会感到愤怒。
猛地砸出去的拳头被人一把握在了掌心。
“承承,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宿礼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乐承愕然转头,就对上了宿礼含笑的眼睛。
【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手好疼妈的!郁乐承这怂货还敢打人!?不!一定是幻觉!可爱乖巧的小兔子是绝对不会打人的!肯定是这群傻逼欺人太甚!疼疼疼,好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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