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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高飞盯着门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喂,二叔,我高飞,小礼刚走……看着没什么事情,我试着提了提文文,他也没什么反应……嗯,他喝了点酒……”
叮。
宿礼走出了电梯,甩了甩伞上的雨水,掏出了根烟咬在了嘴里点上,一边走一边伸手去摸裤兜里的门钥匙。
“咳!”感应灯灭了又被他咳亮,他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有点烦躁地骂出了声:“艹。”
好不容易摸出了钥匙,灯又灭了,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了两下,他跺了一下脚,灯又亮了起来,他咬着烟吧钥匙往锁孔里插,转头去看那破感应灯,含混不清地骂道:“什么傻逼灯妈的——”
他声音忽然止住,使劲眨了一下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不远处的楼梯拐角旁,郁乐承正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那双漂亮又清澈的眼睛里正映照着他满是戾气的脸和嘴边猩红的烟头,眼眶微红。
手边的钥匙哗啦了一声,楼道里淡淡的烟味和潮湿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像过了期发霉的饼干,雨水噼啪地敲在玻璃上急促又令人烦躁。
宿礼望着嘴唇冻得青白的郁乐承怔了两秒,抬手把烟薅下来扔在了地上踩灭,满是戾气的俊脸硬是没能挤出个笑来,“郁乐承?”
【操!他怎么在这儿!?】
第52章 卑鄙
郁乐承被他骤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说话就打了个喷嚏,等再抬起头,宿礼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他有些局促地站起身,忐忑不安地看向宿礼,试图努力听到他的心声。
是想让他留下来,还是厌烦他的打扰,这对郁乐承很重要——他在楼梯口坐了一整个下午,已经不介意再多一人讨厌自己了。
哪怕这个人是宿礼。
“你这是……怎么了?”宿礼看着他身上半干的校服和湿头发,刚抽过烟的嗓子还有点哑。
【落汤兔?】
可惜宿礼的心声罕见地短,郁乐承站起身后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习惯了用心声去判断宿礼的态度,但是现在却没办法作出有效判断。
“宿礼,我、我能……”跟别人提要求对郁乐承而言有些难,他总会下意识认为是自己在给对方添麻烦,开口气势便弱了三分,“我能在你家住一晚吗?”
面前的宿礼微微皱着眉,脸上的烦躁和戾气尚未褪去,郁乐承本能地开始退让,小声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不打扰了。”
“是不太方便。”宿礼摩挲了一下指腹,在郁乐承眼神黯淡下去之前,抬手按在了他湿漉漉的头发上,“不过是兔子的话就不打扰了。”
他的心声变得渺远又模糊,郁乐承以为是他心情有波动自己听不清楚,直到宿礼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郁乐承,你发烧了。”
郁乐承有点茫然地望着他,极力想听清楚那些遥远的心声,但很快就被一个喷嚏打断。
郁乐承烧得有点高。
“三十八度七。”宿礼看了一眼坐在木质餐椅上强撑着的少年,拿着毛毯把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沙发不怕水,把湿衣服换了,头发擦干。”
“对不起。”郁乐承眼皮很重,软乎乎地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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