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托着腮帮子笑道:“长大了肯定又是一畜生不如的渣男。”
“过奖过奖。”宿礼推了推眼镜。
醒哥人高马大坐在了他们旁边,“说起来奶盖,你前男友还来骚扰你了没?”
奶盖顶着没过了眼睛的刘海摇了摇头,指了指宿礼,“上回青烟酒吧,这小子差点把他打残废。”
宿礼举起胳膊发誓道:“我真的就是路过,他先挑衅的我,还带人想群殴,一棍子给敲我男朋友头上了,我家承承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这么被抡了一棍子之后更呆了,有时候跟他说话他都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好惨。”浪花同情心泛滥,假模假样地印了印眼泪。
奶盖扭头看向宿礼,“你他妈要早说你弯的,我还用费劲巴拉找男人吗?!我最好小狼狗这一款了,弟弟。”
“可别,我只爱我家承承。”宿礼微微一笑,“你这样的小辣椒我可搞不定。”
“听见没,人小狼狗爱小白花。”长毛无情地嘲笑出声。
奶盖掩面长嚎,一群人哄笑出声。
浪花看了他一眼,忽然凑上来低声问道:“你真喜欢你那个小同学?这么快就住一起?”
宿礼抬眼看向她。
“过来人给你句忠告,”浪花那双贴着长睫毛的眼睛像是一眼看透了他恶劣的算盘,“喜欢就认真对待,不喜欢就早点拒绝,别糟蹋人家的真心,会遭报应的。”
宿礼咬着吸管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扯了扯嘴角。
——
公交车的终点站在镇里,从镇里去山上要坐三轮车或者黑的,不过黑的收费很贵,郁乐承背着书包在走回去和坐三轮车之间纠结了半晌,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
如果走回去,那么回来天都会黑了。
一辆三轮车要跑好几个村子,他给了钱就坐在了三轮车里的马扎上,等着车上凑齐了六个人,车子才晃晃悠悠上了路。
司机送到村口就不想再上山了,见他是个学生好欺负,就让他下了车,郁乐承也没多说,背着书包就往山顶上爬。
郁家村盘在山里,从前路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但是最近几年扶贫力度加大,也修了宽阔的盘山公路,山顶上还能看见高耸的风力发电的大风车,湛蓝的天空下白色的大风扇线条流畅漂亮,缓缓地转动着,跟下面开垦得平整的土地相得益彰。
“承承回来了啊。”赶着羊在公路边上吃草的老头儿看了他好几眼才敢认,“好久都不见你了。”
“三爷爷。”郁乐承站在路边摸了摸凑上来的小羊羔。
“哎,快回家吧,今天你爷生日,家里好热闹的。”三爷爷背着手拿着赶羊的鞭子,笑呵呵地冲他摆手。
郁乐承浑身一僵,有点犹豫地看向不远处的村落。
他只想跟他爸还有他爷单独说话,并不想见一大家子叔伯姑婶,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出现会多么不受待见。
但如果再回去,他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次积攒出勇气回来。
正值饭点,路上的村民不多,有的会跟郁乐承打招呼,也有的一副看热闹的眼神来回打量他,不屑又鄙夷。
郁乐承攥紧了手机,犹豫了很久,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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