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你还要当吗?”
宿文看着洗脸的小兔子纠结半晌,“那算了。”
“那个‘兔兔’是你女朋友吗?”她顿了顿,又有点好奇。
“你猜。”宿礼哼笑了一声。
“你这么讨厌小兔子,肯定不是。”宿文撇了撇嘴,兀自看了半晌小兔子吃菜,又去看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宿礼,“哥哥,你会跟我们一起出国吗?”
宿礼撩起眼皮看向她,“你想让我一起去吗?”
宿文愣了一下,脸上的慌乱几乎要掩藏不住,只能转头去看小兔子,小声道:“我当然希望一家人一起去了,哥哥可以陪我一起上学,还会……保护我。”
宿礼忽然觉得手腕疼得厉害,他对宿文笑得很温柔,“我不会去的。”
宿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旋即又愧疚地看向宿礼,“哥哥,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本来也不想去。”宿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垂眸看向那只垂耳兔,“你还认得你的兔子吗?”
宿文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了,它三年也长大了很多。”
“不过我怎么记得你那只兔子的毛色没这么——”
“宿礼!”宿祁函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跟我来书房。”
宿礼扯了扯嘴角,拍了拍宿文的肩膀,“好好照顾你的小兔子。”
书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你刚才想跟文文说什么?”宿祁函脸色有点难看。
“她那只兔子早死了,尸体都被老鼠啃烂了。”宿礼语气淡淡道:“你为什么让张高飞买只新的来骗她?”
宿祁函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宿礼,你妹妹刚醒过来,精神正是脆弱的时候,不能让她受任何刺激,你明白吗?”
“明白。”宿礼抬手摸了摸鼻尖。
“你也不要怪妈妈,她其实是觉得这几年忽略了你心里觉得亏欠,现在你们两个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精神紧绷……”宿祁函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宿礼,我们几个现在都需要磨合,但是文文现在最脆弱,所以有时候难免我们会表现得偏心一些,希望你能理解。”
宿礼沉默了几秒,笑道:“没事,习惯了。”
冷不丁被他刺了这么一句,宿祁函有点愕然地睁开眼,“小礼?”
“我在家就是对她最大的刺激。”宿礼神色平静道:“我不信你跟我妈看不出来,之前每次我去医院她都绷着神经,你们别折磨了她了,让我走读不用等出国她就又得进医院。”
“你——”宿祁函被他过分直白的话刺得脸色十分难看,但又不想承认他们做错了,心底忽然涌上了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宿礼,你和宿文到底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已经很努力地想要一碗水端平了。”
宿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三年不也是我自己一个人过的么,挺好的,你跟老妈放心带她出国就是。”
“你这是在赌气。”宿祁函头疼道:“你妈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要不我也去跳个楼?”宿礼开玩笑道。
啪!
宿礼愣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转过了被打偏的头,看向宿祁函。
宿祁函压着怒意伸手指着他,连声音都在极力克制,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气出来了,“你是非得往我们的伤口上撒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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