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哥哥肯定愿意啊。”张秋华失笑道:“住在家里怎么也比住学校宿舍舒服,妈妈以后就在家专门照顾你们两个,等你站起来了,就可以重新和哥哥一起上学了。”
宿文忍不住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腿。
张秋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道:“放心,一切都交给爸爸妈妈,会好起来的。”
宿文迟疑地点了点头。
——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来的光线让睡梦中的人猛然惊醒。
宿礼眯起了眼睛去摸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有些仓促地从床上起来跑进了卫生间接了电话。
“文文?”
手机那边的人沉默地喘着气,在宿礼又喊了一声之后才压抑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文文?”宿礼在黑暗中摸着卫生间墙上冰冷的瓷砖,被惊醒的心悸和某些过于深刻的回忆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以至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文文,说话,你别吓哥哥。”
他仿佛回到了宿文跳楼前的那个下午,宿文也是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只沉默地喘着气,最后说着讨厌他的话当着他的面从楼顶一跃而下。
宿礼的手脚变得冰凉,拿着手机的手甚至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起抖来,声音急促道:“文文,你说话,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文文,说句话好不好?你别这样,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爸妈惹你不开心了?还是、还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你说句话,千万别做傻事,我——”
“哥哥。”宿文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
“我在,我在。”宿礼急匆匆地出了卫生间,摸着黑去床边穿衣服,动静惊醒了上铺的郁乐承,他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宿礼的肩膀。
宿礼在黑暗中仓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手机,温柔的声音里带着极力压制的慌乱,“文文,跟哥哥说话,怎么了?”
“哥哥,你要回家住吗?”宿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正在套上衣的宿礼动作一顿,他瞬间抓紧了郁乐承手边的栏杆,笑着说:“不回去,老妈跟你说我要回家住吗?”
“嗯。”宿文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会回去的,我住校挺好的。”宿礼察觉到自己发着抖的手被郁乐承紧紧抓住,心里的慌乱终于开始逐渐消退,“文文,别多想。”
“对不起哥哥。”宿文的声音带上了丝哭腔,“我……我不想给你打电话的,我怕会吓到你……可是、可是我现在觉得很难受……我不知道跟谁说……”
“没事,没有吓到,我没事,别哭,你怎么个难受法?是腿疼吗?还是心里难受?你可以跟我,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宿礼顿时有些着急,抓得郁乐承的手隐隐作痛。
郁乐承现在听不见他的心声,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在吕文瑞和谢姚都被吵醒用手电筒照过来的时候,冲他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吕文瑞和谢姚还是第一次见宿礼紧张成这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起跟着紧张地听着。
“……我不知道。”宿文哭得有些压抑,“哥,如果我没醒过来,你是不是就不用活得这么累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宿礼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宿文,我做梦都希望你能醒过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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