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转身就想回病房,被张高飞一把拦住,“卧槽祖宗,你这时候去不就是找揍吗,人家儿子跟你在一起出的事情,我瞧着这家子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小心讹上你。”
宿礼闻言更不干了,神情恍惚道:“想讹就讹,他们根本就不爱承承,根本照顾不好他,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进去,我得看着承承,我是他男朋友——”
张高飞吓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往外拖,咬着牙小声道:“你他妈是真不怕被打死,祖宗,消停点吧!”
宿礼挣扎了好几下,但因为受伤和惊吓力气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也只能被张高飞给拖出了走廊。
他的手机自从醒来就没断过电话,张秋华和宿祁函几乎是接连不断地给他打视频发消息打电话,张高飞想给他接被他一把按住。
“反正已经跟他们报过平安了。”宿礼目光空洞地盯着不停闪烁的电话,“都到国外了还不消停。”
张高飞叹了口气道:“好歹是你爸妈,文文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办法,也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别这么惩罚自己。”
“我很好,哥你回去吧。”宿礼扯了扯嘴角,“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这副样子张高飞打死都不敢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明白过来宿礼半点都不想搭理他爸妈,最后干脆帮宿礼关了机,看着人睡着之后才又出去给宿祁函和张秋华打的电话。
宿祁函大半夜还在忙工作,张秋华还在帮宿文复健,接电话时也有些心不在焉,但他们又不停地在给宿礼打电话,张高飞在走廊尽头听着张秋华心不在焉的回话,看着另一头撕扯到了一起的郁乐承的父母,抓了抓头发点了根烟,无力地叹了口气。
宿礼和郁乐承凑一块儿,还真是两个小倒霉蛋。
——
时间过得很快,宿礼胳膊上的伤口开始有结痂迹象的时候,郁乐承依旧没有醒过来。
郁伟除了出车祸的那天出现之后便再次消失不见,冯珊香倒是来得很勤,但是每次时间都很短,单是宿礼就听见好几次她接电话,手机里有孩子在哭闹,还有男人不满的抱怨声,她也只能匆匆离开。
可看护病人是件劳累又枯燥的活,冯珊香请来的护工有些不怎么称职,很会偷奸耍滑,于是宿礼拥有了郁乐承的大部分时间。
郁乐承看起来一天比一天瘦,宿礼也一天比一天沉默,张高飞还有自己的工作,没有办法天天陪着他,想强制带走宿礼又不可能,最后只能去找老郑。
老郑苦口婆心地劝了宿礼一下午,宿礼仍然无动于衷,只会垂着眼睛看郁乐承手背上的输液针。
老郑是叹着气走的。
救了郁乐承的那个卷毛同学出院那天,宿礼还专门去跟他道谢。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江霄笑着看向他,笑容真诚又灿烂,宿礼被晃了一下眼睛,然后就被他旁边那个面带寒霜的少年唤回了神。
“郁乐承还没醒?”付清舟开口问他。
宿礼点了点头,看了眼江霄打着石膏的腿,“不管怎么样,我替郁乐承谢谢你。”
“郁乐承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江霄看上去还想再安慰他几句,但很快被旁边的付清舟按住了肩膀,“江霄,车子到了,在下面等你。”
于是江霄只能和他遗憾作别。
宿礼目送他们出了病房。
下电梯的时候,江霄还不怎么放心地回头看了宿礼一眼。
“怎么了?”付清舟问。
江霄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他状态不对。”
付清舟按了一下他的脑袋,“少烂好心,你又不是心理医生,腿养好之前什么都别想干。”
江霄那头卷毛不听话地从他指缝间翘了出来,像是在无声地抗议,但很快就被付清舟给全都按进了掌心里,最后也只能蔫头耷脑地被他推着轮椅离开。
——
天气逐渐转热,冯珊香也来得越来越少,连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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