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抽出了被他抓住的手,“因为车祸撞击大脑,我失忆了。”
宿礼愣了半晌,旋即扯了一下嘴角像是要笑,但眼眶却变得更红了,他声音干涩道:“你把我也忘了?”
“对不起。”郁乐承有些愧疚地看向他,就见宿礼低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含糊不清道:“不用对不起,承承,不用跟我道歉,你能醒过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承承,不用怕,没事的……”
他抬起头来,对着郁乐承露出了个温柔的微笑——
如果他的嘴角没有沾着血手腕的伤口没有那么刺眼的话。
在旁边的护工几乎是瞬间按响了铃而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猛地箍住了他的后颈攥住了他的手腕,不等郁乐承反应过来,另一名护工就快步跑进来跟他一起控制住了宿礼。
“放开我!!”宿礼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他拼命地挣脱桎梏,急切又乞求地看向郁乐承,带着哭腔冲他喊:“承承!郁乐承!!我要郁乐承!!!”
面前的茶几被他踹翻,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工都险些没控制住他,郁乐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上前想抓住宿礼,却被闻讯赶来的医生一把扯开。
宿礼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不肯错失半秒,他愤怒地想挣脱一切阻碍靠近他,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郁乐承离自己越来越远,镇静剂被推入体内的瞬间,他似乎有一瞬间的清醒。
果然又是幻觉。
如果是真的郁乐承在这里,他肯定会不顾一切救自己出去的。
郁乐承僵直地站在原地许久,才被医院的工作人员请了出去。
“病人目前不能接受刺激,为了病人的健康,建议您减少探望次数。”
这话说得委婉,郁乐承有些心不在焉地出了走廊,就看见了焦急等待的林睿,“怎么样?见到宿礼了吗?”
郁乐承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他怎么样?有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吗?”林睿看着身后院子里晒太阳的那些病人,“宿礼肯定没病,他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你醒过来他就什么毛病都好了……郁乐承?”
郁乐承猛地回过神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睿,满脑子里只剩下宿礼通红的眼眶和委屈的神情。
一直等到回了学校,他都出奇地沉默。
第二天一早,便有许多同学来打听宿礼的情况,郁乐承不想让他们知道宿礼犯病时候的模样,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以致于很快就没太有人敢往他跟前凑了。
“呵,进了精神病院还想出来,明明人都疯了好吧。”一个肤色略黑的男同学嗤笑道:“估计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郁乐承缓缓地抬起眼来看向他。
“杨浦鹏,你他妈不会说话就闭嘴!”吕文瑞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声。
杨浦鹏幸灾乐祸道:“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照我说宿礼本来就——”
嘭!
一声闷响过后,杨浦鹏倒在了七歪八斜的课桌上,不等他回过神,就被人抓住领子给掼到了墙上,比他高出小半个头的郁乐承力气大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揪住领子提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冷漠地盯着他,“本来就什么?”
周围的同学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尚未来得及劝架,就眼睁睁地看见郁乐承又一拳打在了杨浦鹏的左脸上,杨浦鹏瞬间眼前一黑。
“郁、郁乐承,好了好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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