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完整的话。
傅宇很轻易便读懂刘冬眼里的渴望,他稍稍放慢速度,胳膊抬高,手捏住老婆下巴转向自己,凑过去将人吻住,吻得缠绵而用力。
他们灵肉相融,彼此沉浸在对方的世界里,舍不得分开。
隔天一大早,傅宇赶在他爸出门前回了一趟家,在餐厅里找到正吃着早点的老父亲。
见儿子才回来,傅军随口问:“上哪儿鬼混去了?”
“没有鬼混。”傅宇坐下一并吃起来,又说,“爸,你上午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傅军瞪了儿子一眼,“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耗。”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肯好好上班,又怀疑我天天出去鬼混吗?我这都是有原因的,”想起昨晚热情的老婆,傅宇笑了笑,“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就跟我去看一眼。”
傅军确实好奇,点头同意了。
吃过早餐,傅宇开车载着他的老父亲去往吴兴农贸市场,到的时候,正值早高峰,十字路口人来车往的一时间没找到车位,不得不开远一些,这才在路边寻到个空车位。
他下车绕到副驾,打开副驾车门,“爸,市场那儿车位紧张,辛苦你走一段了。”
傅军下车,搞不清儿子到底想干什么。
父子俩一路走到农贸市场门口,在距离一排水产店稍远的地方停下,傅宇指着右数第二家,“爸,靠右第二家,那个‘平价海鲜水产’看见没?”
傅军顺着儿子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家不大的门面房,地上放着六七个大红塑料盆,店里有两个男人在招呼顾客,高个儿用抄鱼的网兜抄了条鱼上称,与顾客交谈了几句,随后把鱼送上杀鱼台,抄起家伙开始杀鱼。
他问儿子:“怎么的,是不是看到别人辛苦做生意,自个儿觉得丢脸,所以好好工作了?”
“你觉得可能吗?”傅宇深自己是个什么品种的货色,他望着刘冬忙碌的身影,说,“那个在杀鱼的男人看见没?是他改变了我。”
“怎么改变你了?”傅军一时没反应过来。
“爸,他是我高一谈的初恋,我俩感情很好,但因为意外失去联系,隔了九年我才重新遇上他,他现在是我对象,我之前跟你说想搬出去,就是想跟他一块儿住。”
在父亲开口阻止前,傅宇又说:“你千万别拦我,我是铁了心要跟他在一块儿的,还准备到国外登记去,他人很好,你跟他接触一下就知道了,我今儿先带你过来看看,他现在肯定没心理准备,再过一阵子吧,我到时候带他回家正式见你。”
“……”傅军一时无语,转头瞧儿子看着水产店的那眼神,不像胡来。
“爸,他真的很好,你不知道他多辛苦,每天凌晨两点多就起来拿货,生意一做一整天,我是心疼他才学的做饭,一下班就赶过来买菜做饭给他吃,想让他轻松点儿,他知道我什么条件,压根就没图过,是我死皮赖脸追的他,我现在努力工作就是为了多挣钱,靠自己的本事,跟他一块儿买房。”
儿子的性取向一直是傅军头疼的问题,曾经骂过板过,这么多年下来也早麻木了。
都说到这份上,他对儿子是无话可说,沉默良久后,丢下一句:“你妈过几个月回来,到时候带回来看看吧,我先有事儿去了。”
傅宇喜大普奔,“爸,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能怎么着?你能给我娶个姑娘回家?”
“那肯定不能,谢谢你爸,我给你打车,就不送你了,还得过去杀鱼。”
刘冬刚把鱼敲死,准备开膛破肚时,旁边突然冒出个人,他转头,随即嘴一咧,笑着问:“咋不多睡会儿啊?这么早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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