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静泽连连摆手:“桑琬姐你可别这样,你让我觉得我有点像那只要被送上餐桌的猪,杀猪前还得好生伺候。”
形容太过离谱,但又好像意外的合适。
以至于现场几人看向少年的眼神愈发一言难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已是七点。
洪明推开院长办公室的窗户,从二楼望出去,天空中硕大的金色圆月清晰可见,光晕勾勒出点点绒毛般的光泽,极其漂亮。可令人意外的是,那么大那么亮的月亮竟然无法照亮实验楼前的花丛。
那些生长在院子里、颜色鲜艳的花丛无声无息地隐藏在黑暗之中。
洪明的视线中忽然多了一只五指修长如玉的手,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手的主人正靠在窗口的位置,屋内的灯光落在他脸,是比玉还要漂亮的光泽。
洪明对谢祈这个年轻人的观感相当好,笑着跟他打招呼:“是小谢啊。”
视线在谢祈的身后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贺静泽让洪明感到意外。在洪明的印象里,贺静泽有点像谢祈的小尾巴,或许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认识,谢祈给他的安全感强,所以空闲的时刻贺静泽一直跟在谢祈身后。
莫名地让洪明回忆起了十多年前。
那时他老婆还没有患病,一家三口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充实又美好。他儿子六七岁,不喜欢跟巷子里的小伙伴一道玩耍,就爱跟在他身后。
哪怕他只是锯木头,烧电焊,做得尽是一些无趣的活,小家伙也黏着他不肯走。
可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之间再没有好声好气说过一句话。
望着头顶的月亮,洪明缓缓将愁闷的思绪扯回来,嗓音染上几分难言的沙哑问道:“小泽没跟你在一起啊?”
谢祈嗯了一声:“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他在隔壁休息。”
洪明想起那跟自家儿子一样大的少年,皱着眉纠结了许久,心底一个个想法窜过,他才抿着唇,用很轻的声音问:“小泽他……现在怎么样?”
谢祈偏头看了他一眼。
洪明似乎也注意到了青年的目光,颇有几分尴尬地扯了扯唇:“我在想,他明天不是还要去当试验品吗?”
“他一向心大,看得开。”
谢祈印象中的贺静泽是个乐观到有点离谱的少年,每次考试垫底老师找他谈话,偶尔会用“你不好好学习以后那么大家业交给谁去”质问他,希望他在学习上上点心。
然而贺静泽只会回答:“交给我哥啊,老师您知道傅厌吧?我把公司交给他,然后拿分红,就算每天躺在床上都有钱送上门。”
还有他一个人偷偷摸摸去电竞俱乐部,签合同前被他爸逮了个正着。眼见唯一能成为职业选手的道路也被斩断,贺静泽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怨恨他爸。
只问了那俱乐部经理一句:“年纪大点的选手你们应该也要的吧?要的话,我再熬我爸两年。”
就算是一个小时之前。
他还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着班里有同学的妈妈是开整容医院的,听说里头的医生技术相当牛逼,国内好多看上去漂亮帅气的明星都是那些医生的座上宾。
想到这儿,谢祈薄唇勾起淡笑,他垂下眼眸去看窗外漆黑一片的花园,开口:“您不必担心他。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谢祈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他刚走出院长办公室的大门,关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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