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唳的声音很冷:“痣在这个位置。”
在那场春梦里,林随意也曾被楼唳抓住手腕。
楼唳嘶哑的声音吹在林随意耳畔:“怕摔还不抓住我?”
然后,他就是像现在这般,抓着林随意的手,先是十指紧扣随后言传身教:“像这样,对,抓紧了,随意真乖。”
隔着薄薄的衣裳,林随意好像是触碰到了那颗痣,他瞬间清醒过来。
林随意脸一下就红了个彻底,低着头赶紧解释:“楼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要占您便宜,我刚刚遇见和您一样的……”
楼唳似乎并不想听他废话,他松开林随意,语气凉凉:“先下山。”
林随意感觉自己要被这寒冷的语气冻住了:“喔。”
刚刚的冒犯举动让林随意浑身难受,他跟在楼唳身后,却不敢离得太近。有时候林随意一抬头就能看见前面清瘦的身影,他立马就想起自己的狗爪子摸了人家的腰,做贼心虚地偏过脑袋,不敢用目光再将人冒犯一遍。
脑袋偏着偏着,林随意又盯着人家的背影,甚至是目不转睛。
他心里有困惑。
在那个中午他往108号店铺送餐,当夜他就梦见了楼唳。梦里不会出现梦主从未见闻过的事物,因他见过楼唳,所以楼唳出现在他的梦。
可他没见过楼唳后腰的痣,怎么夜夜笙歌的梦里都被那颗痣晃了眼。
最惊奇的是,楼唳的后腰真的有这颗痣的存在。
为什么?
怎么回事?
“在山里遇见了什么。”
冷不丁的,楼唳开口。
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也在泥泞小路发现了应朝霞上山的脚印,于是沉默了一路的楼唳终于来询问林随意的遭遇。
林随意甩掉脑子里困惑的旖旎,忙把昨晚所发生的一五一十告诉了楼唳。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落单,在山里迷路后碰到郑析尸体,那些往庙里去的蛇,还有石像变作的楼唳。
这些林随意都没落下,只要是他能记住的细节,他统统都转述给了楼唳。
郑析死了,楼唳并没有什么反应,林随意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他的想法——解梦师死在梦境里是一种归宿。
“从肚子里孵化了蛇?”楼唳呢喃一遍后问:“庙是什么庙?”
林随意摇头:“庙上是有牌匾的,但是有蛇缠在牌匾上,我看不见牌匾上的字,只能看见一个‘庙’字。”他想了想牌匾的长宽高,猜测道:“牌匾上应该有三个字,XX庙。”
林随意在庙里看见很多蛇,有想过这座庙会不会与蛇有关联。
他胡乱猜牌匾上的字:“巨蛇庙?多蛇庙?”
在山里待了一夜却还是不知道应朝霞到底祭拜了什么,这让林随意有些挫败。
林随意往身后方向眺了一眼,他跪拜之后的效果还在,没有浓雾遮掩他的视线。现在应朝霞上了山,如果跟上去或许能知道她祭拜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跟上去没有用。”楼唳说:“你眼里的石像是我,郑析眼里的石像是方虔,应朝霞眼里的石像是什么样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随意觉得楼唳说得对,‘拜拜’是一项危险行为,他还太菜所以从郑析膝盖上的泥土才能想到这一点,但郑析多次入梦,他不会不知道,恐怕还是石像哄骗了他。
林随意丧气道:“每个人看见的石像不一样,那要如何知道应朝霞眼里的石像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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