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威胁道:“不论有心无意,若是让他们知晓,应朝霞都活不了。冤有头债有主,她活不了,你也不会太平。”
朱月被楼唳吓得不敢去接清醒约章。
清醒约章被楼唳放在一个核桃木的小木匣里,见朱月不接,他把木匣放在桌上继续喝着林随意煮的姜汤。
林随意忙打圆场,将小木匣交给朱月:“小姑娘,你拿着吧,这样才好交差。”
朱月看看林随意,又盯着他手里的小木匣。
朱月不想回去了,她觉得林随意说的‘相由心生’是有道理的,她觉得林随意是好人。
可楼唳……
朱月有些怯他,她想了想还是收下了清醒约章。向林随意道了声‘谢谢’后问:“还有汤吗?我……我还想再喝一碗。”
“有的有的。”林随意说:“我熬了一大锅,我这就去给你盛。”
朱月喝完第二碗姜汤才走,等朱月走后,楼唳这才看向林随意,“昨晚发生了什么?”
林随意赶紧抽出凳子坐下,他这下知道事情严重性了,慌忙说:“楼先生给我留的香囊很有作用,我昨晚上睡得很沉。依稀间听见了响动……”
楼唳打断:“什么响动?”
林随意沉吟一下:“应该是搬动椅子的响动。”
那一声‘duang’就是椅子落地的声音。
林随意说:“椅子正对床头,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人坐在上面。”停顿一下,他说:“……盯着我。”
见楼唳蹙眉,林随意心里越发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后来我睡着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盯了我一宿。”
说到这里林随意就不得不感激楼唳了,他感恩戴德地说:“好在楼先生给我留了香囊,不然我就给吓死掉了。我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之后并没有看见人,但那把椅子还留在床头,椅子也朝向床头。椅子上和地上都有些石渣,之前石像扮做您的样子哄骗我惹凶煞的时候,我也在脸上摸到了石渣。”
最后,林随意总结:“昨晚来屋子里,是石像。”
实则林随意总结了句废话,他只是招惹了山里的凶煞,山中凶煞就是石像,盯上他的就只会是石像。
楼唳看着姜汤,说话间姜汤从热气腾腾转凉,没了热气姜汤就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林随意极有眼色的说:“楼先生,锅里还有,我去给您盛。”
“盯了你一宿?”楼唳摁着碗,这是拒绝林随意盛汤的意思,林随意只好又坐回位置上。
“嗯。”他乖乖点了下头:“我睡得太沉,不知道它有没有做别的。”
楼唳没再说话。
林随意只好跟着噤声,沉默了许久,林随意煎熬不过了,他开口:“楼先生,我会死吗?”
楼唳道:“不好说。”
林随意难掩失望:“喔。”
楼唳说过入梦后不保证他的性命,林随意也不好意思求人家救命,失望过后他想了想说:“楼先生,需要我写个什么东西吗?”
楼唳抬头望着他,困惑道:“写什么?”
“就是,房屋转让说明书什么的。”林随意老实地说:“房子还没来得及卖,如果我出了事,总得给楼先生一个凭据,这样楼先生才能处理我的房子。”
楼唳:“……”
林随意看楼唳脸色有些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梦里写的凭据,应该能带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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