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朝霞的梦里,拍下应朝霞照片的并不只有林随意的手机,那位记者也拍下了照片。
“你没看过自己的手机?”楼唳开口。
林随意还真没来得及看,闻言他立马去看,手机相册里并没有梦里的应朝霞的照片。他就舒了口气,还好。
这时楼唳说:“人间的东西可以带进梦里,是因为人间的东西是真实存在。而梦是一场虚幻,梦再怎么极力营造真实,终究不是现实。”
所以林随意能够在梦里使用手机,但却无法真的得到照片。
他点了点头,想起楼唳让他对应朝霞说过的一句话。
‘梦里有过往也有预兆’。
这句话给林随意的第一感觉就是庞大,梦是很庞大的存在,蕴藏着梦主的过往与预兆,只可惜梦主无法记住梦境全貌,只有最深刻的情节留在了脑海中,甚至有的时候最深刻的情节也会被模糊。
梦境模糊是梦终究不是现实的原因吗?‘不是现实’换句话说就是假的。
林随意想到自己的梦,他一时无法判断自己记住的梦是梦境全貌还是只留下了最深刻的片段。就像应朝霞,她不记得自己在梦里上山而行,只记得自己被一条蛇缠住,那条蛇朝着她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寒的獠牙。
如果他的春梦还有别的内容,那些内容会是怎样?
楼唳瞥他一眼,这一眼就看穿了林随意的琢磨。
顿了一下,楼唳沉甸甸地说:“梦连阴,恰好你八字轻,去污秽地沾些阴气,裹着这身阴气睡就能多记一些内容。”
林随意:“……”
楼唳道:“市医院厕所就不错。”
林随意忙说:“没有的楼先生,没有这回事,我没有想知道春梦的前戏。”
‘前戏’两个字说出口,车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比之前还沉默,静谧之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暧昧尴尬。
“楼先生,不好意思。”林随意为自己乱用词汇而局促道歉:“我没读过什么书,请您见谅。”
楼唳:“嗯。”
林随意尴尬地发慌,没话找话地问:“楼先生,应朝霞的梦就算是解了吗?”
楼唳再次:“嗯。”
林随意问:“那方虔和郑析是不是永远留在了应朝霞的梦境里?”
他问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楼唳才启唇:“梦鼎连接人间与梦境,梦境结束,不属于梦境里的人或物都会出来。”
林随意点了下脑袋,也就是说,郑析和方虔的尸体也会顺着梦鼎返回人间。方虔说的不错,解梦师是一项高危行业,梦里凶险,活人入鼎死人离梦。
“楼先生。”林随意又开口:“他们好像是什么观的人,他们死在梦里,那什么观的人会找您麻烦吗?”
“我既没害他们,他们为什么找我麻烦?”
等红绿灯时,楼唳偏头看着林随意:“你要是实在找不到话聊,你可以聊聊你自己。”
“我自己?”林随意愣了愣,他不觉得楼唳会对自己感兴趣。
“好过说些废话。”绿灯亮起,楼唳继续开车,音色像山涧里冰凉的泉水:“你的餐馆开了好些年,那是上学的年纪,为什么不读书?”
林随意说:“这就说来话长了。”
他问:“楼先生,我从头开始说,可以吗?”
楼唳:“嗯。”
“我是个孤儿。”林随意张嘴:“也不算是孤儿,我被父母遗弃在路边。是一个叔叔捡到我,但他好像不符合领养资格,只能把我送去福利院。”
楼唳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我虽然在福利院长大,但叔叔一直在资助我,可我并不知道叔叔的长相和姓名。”林随意回忆道:“叔叔很忙,他不常来福利院看我,唯一一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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