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之后,缓慢地转动眼珠去看那些一直没有被证实是什么的东西。
一眼看过去猝不及防和楼唳身后的东西对上,林随意下意识把脑袋埋下去,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战栗,只依稀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轻轻拍了拍。
过了好一会儿,林随意才后知后觉是楼唳轻拍自己后背以示安慰。
不过林随意倒不敢再冒险去看,刚才是他仗着楼唳带来的安全感才望去一眼,现在他理智被吓得拉起最高等级戒备,戒备之后就不敢再乱瞟乱看,就怕暴露了布条的位置,那会害了他自己与楼唳。
林随意就这么靠着楼唳,听着那些东西糟蹋房间的动静,其中包括楼唳散落的黑发,也被那些东西用肮脏的手拨弄着。
他心中充满了愧疚,愧疚哽在他喉间,在这一刻,林随意忽然很想变强。
这一晚比前面几晚都要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到极限,而警惕却不能松懈一分,稍有不慎这间屋子就会成为那些东西获胜的战场,活人会沦为悲惨的战利品。
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和遥遥无期,黎明在筋疲力竭的紧绷中姗姗来迟。
等房间安静下来许久后,林随意才坐起身。
他忙取出咬在嘴里的布条,想去问楼唳情况。
可咬了一晚的布条,口腔早就麻木,林随意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他只能拖着自己毫无自觉的下颌发出两声哼哼。
楼唳随之坐起,伸手捏住林随意的两颊,在面部某个穴位摁了一下。
一阵酸胀蔓延开,林随意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生理性的眼泪花都要下来了。楼唳摁过他的穴位后,拿出一张干净丝帕擦了擦他从嘴角流下的唾液。
“结束了。”楼唳皱了下眉:“放松点,林随意。”
林随意用力搓了把脸,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楼先生,我很抱歉。”
他把昨晚上那些东西找上门的罪过全揽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神经大条没把那根碎布系成漂亮的结,也许昨晚就会风平浪静。
楼唳身上也不会被那些东西弄脏,墨一样的长发也不会被糟践,弄得毛躁不说发尾还卷了腥臭的海藻。
对于林随意的这一声充满愧疚的道歉,楼唳并未作答。他看向林随意手中的布条,深深地拧起眉:“脏。”
林随意捏了下手心里的布条,道:“我一定洗干净。”
楼唳的眉头皱得更紧:“我是说它脏,不是指被你弄脏。”
林随意道:“不脏。”
楼唳沉默下来,将林随意看了许久。
半晌后,他从床上下来,一边用丝帕清理自己发梢一边问:“看清那些东西没?”
林随意目光钉在楼唳手中丝帕上,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没看清。”
他那偷觑的一眼实际并没有和那些东西对上,那东西是背对他的:“那些东西有头发。”林随意回忆道:“都还穿着衣服,我想我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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