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唳:“抬不起头。”
林随意:“……”
因楼唳是趴着的,林随意怕脏发感染伤口,就一股脑儿地把所有头发都固定在楼唳后脑勺上。可楼唳头发长且多,被他这么一盘,就整个压住楼唳。而楼唳本身抬头的动作就会牵扯到伤口,这么一压就更是抬不起来。
他赶紧松开头发,心想怪不得医生让楼唳剪去长发,头发长久盘起来会造成头部和颈部的压力。
林随意解开自己辛苦盘好的头发,他看了眼楼唳后背伤口,因为清创,楼唳伤口横面又增加不少,看起来整个后背都像受了伤,他心里更加歉疚。
“楼先生。”林随意道:“不能盘头发,得把头发剪掉。”
楼唳没出声,林随意以为楼唳是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剪发。
楼唳音色霎时有些沉:“守我一天了,回去休息。”
林随意道:“楼先生,我不累。”
楼唳救了他,他哪能走。
“楼黎会来。”楼唳说:“你回去。“
林随意刚要说什么,楼唳又说:“我用不着你。”
林随意一下噤声,手指无意识抠了下梳齿。
梳齿发出‘噔’的脆响。
尾音很快消弭,病房沉静了下来。
半晌后,林随意开口:“楼先生,楼黎好像不在店里。”
楼唳受伤肯定是要让楼黎知晓的,但这一天以来林随意都联系不上楼黎。
从他与楼唳出梦,林随意就没在108号店铺见到楼黎。
楼唳看了眼天色,道:“她回来了,现在可以联系。”
“好。”林随意抿了下嘴角,放下梳子与布条,拿着手机退出病房,走到病房门口,林随意道:“楼先生,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楼唳顿了片刻,等房门关上林随意的脚步远离后,他抬起头看向被林随意拨弄过的梳子。
这边林随意如楼唳所说,果然联系上了人。
楼黎得知楼唳受伤住院心急如焚,林随意报了地址和病房号,叮嘱楼黎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林随意走出住院大楼。
走出两步,林随意回头。
住院大楼门前摆着一个自动售水机,林随意这一天还没喝过一口水。
他扫码买了瓶矿泉水,水从通道掉出来,‘咚’得一声。
不过林随意没有立即取水,他心思复杂地盯着自动售水机里亮起的灯泡。
他是手笨没能系好头发,可楼唳因此说用不着自己,这让林随意有些郁结。
他觉得楼唳小气。
可楼唳因他受伤住院,他却在这说人小气,不地道,他自己也小气。
林随意弯腰取水,余光瞥见医生从住院大楼出来。
医生也瞧见了他,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林随意赶紧要给医生也买瓶水,医生婉拒后问起楼唳的情况,主要是关心楼唳肯不肯处理头发。
林随意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医生也瞧出来答案,道:“麻醉时都不让人碰,是挺伤脑筋。”
医生对林随意说了一些伤口感染的后果,听得林随意胆战心惊。
不仅如此,医生还说楼唳的一些身体指标达不到正常值。
林随意一惊:“您不是说没有太大问题吗?”
“伤口是没有太大问题。”医生道:“是病人本身,他偏瘦,是不是常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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