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唳说’鬼来了‘,一语双关。
但鬼在哪?
林随意环视一圈,仍旧没有发现鬼的身影。
他的目光来到身边的两口棺材,鬼在屋里却难见影踪,或许鬼和他一样藏了起来,整个堂厅里也只有棺材里没被林随意看过。
林随意问楼唳:楼先生,如果鬼藏在棺材里,我敲棺材能知道它在或者不在吗?
鬼给人的印象便是虚无缥缈,林随意不确定楼唳之前教他的敲棺材用声音辨别棺材里有没有东西的办法在此时能不能用得上。
楼唳道:“活人与鬼促成姻缘,需要媒介。鬼若来了,尸体也会跟着来。”
林随意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过来。
在张嫱依描述梦境时也曾提到,她从喜帕中窥见新郎的眼白。喜帕盖头,张嫱依的视野被遮挡又如何看见新郎眼白?盖了红盖头的张嫱依的视野只能看见自己脚下,也就是说拜堂时新郎的头在张嫱依脚边,新郎是躺在地上的,只有这样张嫱依才能在盖头下看见新郎的眼白。
新郎躺在地上,那便是死人,是尸体。
张嫱依在与尸体拜堂结婚,所以现在鬼来了,也会带来尸体,而尸体自然而然就该存放在棺材之中。
林随意想找鬼,敲棺材的办法能用。
敲棺材找鬼,显然是一种作死手段,但若不敲,他手中对于这场阴亲梦的线索空空。就像在吴阿伟的梦境一样,门后的人脸充斥着危险,没人敢保证碰了人脸会有什么后果,但若是不碰,他们就会陷入困境止步不前。
若入梦不是为了解梦,林随意当然不会去敲棺材,可他要解梦,要更多的线索。
此时的鬼并没有直接现身,便是也不想被人发现。鬼不想被发现,原因要么是只社恐鬼,要么就是鬼身上有着什么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而秘密很可能就是这场阴亲之梦的关键所在。
可槐树在往屋里伸展树枝,敲棺材会不会惊动鬼而致使鬼的暴走,林随意都答不上来。
林随意难以抉择,好在有楼唳在,林随意便问:楼先生,要找鬼吗?
楼唳并没有立刻回答,林随意知道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便抿唇等着楼唳替他做决定。
过了一会儿,楼唳终于作出决定,道:“轻些。”
林随意:好。
因为要轻敲棺材,林随意将耳朵贴在右手边的棺材上,他伸手很轻很轻了敲了一下。
叩。
空无一物的脆响。
得到答案后,林随意又去看左手边的棺材。
堂厅从一开始就摆放着两口棺材,林随意敲过其中其一,那么剩下的这一口还未被敲响的棺材就有了极大的概率——鬼和它的尸体都在其中。
但概率再大,未经验证也只能是概率,不成绝对。
想要确定鬼藏在其中,这口棺材必须得敲。
林随意屏气,他侧着俯了俯身,因心中认定这口棺材里藏着鬼和鬼的尸体,他没将耳朵贴在棺材上,只是轻轻地挨着。
然后他曲起手,用食指与中指的指节试探地敲了敲这口棺材。
叩叩。
听着回响,林随意霎时抿紧唇,连呼吸都放轻了。
回声很闷,闷到敲击声都变了音调。
鬼和鬼的尸体就在里面,将这口棺材塞得满满当当。
林随意瞬间与这口棺材拉开的距离,后背撞在另一口棺材上。
林随意对楼唳说:楼先生,声音很闷。
其实不用林随意向楼唳汇报结果,楼唳也能听见声响。
林随意问:“楼先生,鬼应该就在这口棺材里面了,现在要打开吗?”
这次楼唳没有犹豫:“打开。”
林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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