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等着楼唳回答,等了好一会儿,等到脑海里似乎有声轻笑。
很轻,比云朵还轻。
林随意还没抿出个什么味道,笑音就没了。
楼唳:“嗯。”
太轻了,林随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这个时候俨然不是琢磨楼先生有没有笑的时候,更多的是被楼唳逮住他脑海里的想法,林随意压住琢磨的心情问:楼先生,您刚刚说,‘它们’?
厉鬼要与他结阴亲,所以会要他的生辰八字或者毛发血肉。
但何来‘它们’?
楼唳沉沉道:“你何时见过梦境改变?”
林随意回忆了一下,他入梦不多,也就应朝霞的梦境和吴阿伟的梦境,应朝霞在讲述梦时声称自己被蛇一口吞掉脑袋,在之后林随意入梦后,应朝霞仍旧是被巨蛇咬掉脑袋,梦境与其描述的没有发生改变。
吴阿伟的梦中,吴阿伟早在林随意入梦前就被杀掉,梦境依旧不算被改变。
林随意:楼先生的意思?
楼唳道:“只有邪祟入梦,梦境才会改变。”
末了,他补了一句:“梦魇也会改变梦境。”
林随意明白了过来:楼先生是说这场梦就是邪祟作乱的梦,且邪祟入梦作乱还有旁人相助。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旁人协助,厉鬼如何知道张嫱依的生辰八字。事实上是先有人知道张嫱依的生辰八字,再用张嫱依的生辰八字投喂厉鬼。
而现在厉鬼没有相中张嫱依反而相中林随意这个活人,那么不止是厉鬼会想尽办法得到林随意的生辰八字,那些企图用阴亲平息厉鬼怨气的人更是乐于见得,并且投其所好。
“厉鬼倒是可以防。”楼唳道:“那些人需要小心。”
那些人既然能害张嫱依与厉鬼结阴亲,想也知道对付他也是极其恶劣的手段,林随意赶紧问:那些人也入梦了吗?
楼唳道:“他们入梦倒简单,就如纸扎人一般,邪祟作乱的梦,他们只需要烧些纸扎人入梦替他们做事。”
林随意忽然被楼唳这句话提点,他道:楼先生,那些锁着的房间会不会就是纸扎人?
他给出这句话的依据:否则门不会锁起来,锁起来的门里一定藏着什么不想被发现的东西,就算那些房间里不是纸扎人,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楼唳听出林随意的言外之意:“你想去看看?”
林随意反而问:楼先生,纸扎人身上有没有可能残留那些人的线索?
单是一个邪祟的生辰八字,楼唳想找到邪祟如大海捞针。
要是他能在其他纸扎人身上找到那些人的端倪,这样楼唳就好寻找得多。
林随意说:纸扎人虽然都是用纸糊的,但是做法还有点睛的方法都各不相同,楼先生,兴许用这个办法能找到他们?
楼唳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我没教过你。”
关于纸扎人,楼唳并未与林随意提及过。这都是林随意从竹竿口中听说楼唳擅纸人,于是去四处搜集资料做功课。
林随意没好意思说明自己了解纸扎人是想了解楼唳的原因,只当没听见楼唳这句,问:楼先生,这样可以吗?
楼唳:“嗯。”
林随意这才回答楼唳的上个问题:那这样的话,我想去房间看看。
纸扎人是危险的,他这个想法无异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不看不行,在梦境里被动的后果就是被邪祟凶煞啃噬干净。
楼唳许久未出声,林随意自作多情地想楼唳或许是在担心,他道: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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