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先生?
林随意倏地睁开眼。
楼黎转头叫人:“先生,林随意醒了。”
楼黎转头,给了林随意可以看清她身后的视野。视野里,楼唳就站在楼黎之后,他与林随意的目光对上两秒,随后他朝着林随意走近。
楼黎看见他干裂的唇,说:“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
说完转身去给林随意找水了。
没了楼黎,林随意看楼唳就更加清晰。平时里楼唳会将衣服驯服得妥帖,浑身上下难以找到一丝褶皱。
此时的楼唳胸襟乱糟糟的,好像被人慌乱间揉乱,他也没来得及收拾,眼底还有彻夜未眠后的微青。
林随意唤了声:“楼先生。”
他赶紧问:“我出梦了吗?”
楼唳目光落在林随意的脖子上,皮肤上残留着绯红的指印,不难得知林随意刚刚经历了生死。
他应了声:“嗯。”
林随意终于松了口气,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流水桌后的那把椅子上——那是楼唳的座位。
他赶紧要起身,肩膀却被重重地摁下。
楼唳摁住他:“休息一会儿。”
林随意没有乱动了,他语气抱歉:“楼先生,我没能保管好镜花水月咒。”
楼唳问:“有没有不舒服。”
林随意摸了摸自己脖子,脖子处还有痛感:“还好。”
楼唳刚要说什么,林随意想起张嫱依来,他赶紧把在梦里所得全盘告诉楼唳,没有一丝保留。
“张嫱依已经醒了,明天太痕观会来人,邪祟的事太痕观会去处理。”楼唳又问:“疼吗?”
林随意低下头,说不清为什么,对于楼唳的关心,他竟有些不自在。
不是不想要楼唳关心的不自在,是一种还想要更多的不自在,可林随意又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多是什么。
他只摇了摇头。
“我没有叫醒张嫱依。”楼唳说:“断联后也没有打算叫醒她。”
若楼唳叫醒张嫱依,那么林随意会直接从梦中梦里离开,也就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这个话题让林随意重新抬起头,他没忍住问:“是因为楼先生相信我能解梦吗?”
楼唳盯着他看,就在林随意以为楼唳不会回答时,楼唳应了声:“嗯。”
林随意意外,意外之后他就兴奋起来了,楼唳的肯定让他大受鼓舞。
“谢谢楼先生。”林随意笑起来:“谢谢您。”
他一连说了几个‘谢谢您’。
楼黎接水回来,林随意捧着水杯喝水。
楼黎看着林随意的伤,说:“伤的这么重,感觉再晚一秒,你就出不来了。”
林随意:“我已经出来了。”
楼黎:“看见了。”她又盯着林随意的伤势看了看,问:“不是有清醒约章吗?怎么还受伤了。”
林随意说:“清醒约章没起作用。”
“天呐。”楼黎惊呼:“那你是怎么出梦的?”
林随意看了眼楼唳,这才把出梦的过程告诉楼黎:“我让张嫱依发现了梦境里的不对劲。”
楼黎给林随意比划个大拇指:“林老板,棒。”
楼唳的夸奖是润无声,楼黎的夸奖就是一个接一个彩虹屁,连老实人林随意都不免在楼黎的夸奖里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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