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意眼疾手快地抓住老王,他摁住老王的一侧肩膀,另一手去抓老王抵挡的双手。
老王虽年纪是大了些,却还在壮年的尾巴上。他还比林随意宽半个身子,林随意一时竟也没办法制服住他,两个人拉扯着竟然摔在雪地。
林随意动作更快一些,他使出全身力气压住不断挣扎的老王,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去探老王的鼻息。
“随意……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头顶茫然的一声,但音色并不陌生,林随意僵了下昂起头。
问这句话的是叶之悬。
在叶之悬旁边站着胡瑞。
除了胡瑞还有几个太痕观的人。
以及人群的最后,楼唳朝着他这边看来。
楼唳人高,纵然站在人群之后,林随意也发现了他的目光。先是看向自己,然后看向他压住的老王。
老王比不上林随意年轻,这么一番挣扎哼哧哼哧喘个不停。再加之他这么压着老王的姿势很难不让别人想歪。
林随意看见楼唳皱紧了眉。
林随意:“……”
他赶紧站起身。
老王吓得脸色都白了,身上也没有力气,久久无法从雪地爬起来。还是胡瑞和叶之悬上前把人给搀扶起来。
老王吓得够呛,被二人扶起来后还在大口喘气。
林随意看见老王喘气时喷洒的热气,和他一样,雾气并不浓重很微弱,看起来老王的呼吸也是微弱的。
老王在向旁人告林随意的罪状:“突然一下就冲上来压住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们帮我看看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还是精神压力太大。”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他没去看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低声道:“王叔,对不起。”
老王心急如焚:“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啊!”
林随意也不知道,他没办法说。
他就这么低着头站着,别人问话他也不答,像是一尊无法开口言语的冰雕。
过了很久,他身上一热,有人给他拢了件衣服。
馥郁的檀香让林随意鼻头一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砸进脚下的雪中。
头顶,楼唳的声音:“你们先把人送回去。”
这个人指受了惊的老王。
有人去做了,低头的林随意听见一串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窸窣声音走远,周遭就沉寂了下来。
所以楼唳的声音越发清晰。
“怎么了?”楼唳轻声问他。
林随意没答。
“随意。”楼唳唤:“你怎么了?”
林随意心中被一种莫名的酸涩情绪堵得发胀,他伸手抹了把脸,把这莫名其妙的眼泪抹去。他想说‘没事’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摇着头。
”刚才还好好的。“楼唳说:“为什么哭。”
林随意咬着唇。
他都将头埋得这么低了,还是被楼唳看见自己哭。
一瞬间,林随意羞涩难过,他并不想晾着楼唳,但他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回答自己掉眼泪的原因。
他也不敢说实话,不敢对楼唳说自己怀疑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好在楼唳也没在逼问他,而是攥住他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张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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