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吗?”‘噗噗’声偶尔还在耳边响起,林随意不由问。
“没人捣乱,她出不来。”楼唳坐到流水桌后,抬眸看林随意的脸。
“脸色很差。”楼唳说。
林随意没好说自己又发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异象,他走到流水桌前,将饭盒取出来:“楼先生,我做了藕汤。”
楼唳拿着勺子小口喝汤。
喝着喝着,楼唳忽然说:“有话,讲。”
虽然他埋着头,还是察觉到了林随意注视的目光。
林随意硬着头皮:“楼先生,我之前将房产证交给了您。”
楼唳喝汤,等林随意继续说下去。
林随意率先解释:“我不是要收回去的意思,我想办一点事可能需要房产证,您能先还我,我用了之后再给您吗?”
话音落,楼唳拿勺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很小的动作,连一直注视他的林随意都没有发现。
楼唳没有立刻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他放下勺子。
小勺落在瓷碗,击出脆声。
“可以。”
林随意霎时松口气:“谢谢您。”
“不过……”楼唳朝着林随意看过来:“我不记得放在哪里,需要时间找。”
楼唳肯答应林随意已经很感激了,他忙道:“好的。”
楼唳继续喝汤,垂眸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林随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在等楼唳喝完汤后,他问:“楼先生,房东老太太真是意外触电吗……”
老太太的死亡在金花街讨论了许久,大多人都觉得老太太死因蹊跷。大家都是街坊邻居,都知道老太太是个节俭抠搜的人。
老人家又哪舍得将电热毯开一整晚,那得用多少电?
还有巨额的意外险。
除了医疗、养老保险,大多人没有购买意外险的想法,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太太却购买了意外险。
受益人正是老太不成器的儿子。
林随意见过老太的儿子,确实不成器。儿子探望老母亲,不说带什么珍贵的礼品,至少手里要提点水果吧。但老太的儿子每次往108号店铺来都是空手,然后那几天108号店铺就会有呜咽声。
老王挨108号店铺近,他将呜咽声听得最真切——儿子是来要钱的,但老太给不出,只能哭。
老王说:也不是不给,老太太的棺材本都被儿子啃光了,哪还有钱给他!
对于老太的意外死亡,金花街有两种猜测。
要么是老太骗保,让儿子得到高昂的保险金,要么老太是被儿子害了,儿子用母亲的命换取保险金,不然老太太怎么一直徘徊在108号店铺不肯走呢?
“她的尸体烧为灰烬。”楼唳道:“枉死后自然徘徊在待了一辈子的地方。”
林随意瞬间抬头看向楼唳。
那对夫妻留下的信息在十七年前,十七年别说街道的变化,沧海桑田都会有错位。金花街翻修过,大多得到政府赔偿的人都去了市里买房子,那个年头的金花街太偏远,没人愿意留下来。
十七年后的金花街的人大多是金花街翻修后才搬来,林随意来的那一年金花街都没几个人,一直在两年后城市建筑扩建到这里,金花街才逐渐热闹起来。
所以林随意没打算找金花街的街坊打听金柳巷7幢3单元2楼1号在十七年前原本住着谁,他只想看房产证,他以为房产证就能给他答案。
但楼唳说了一句: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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