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出所的路上,林随意面露纠结之色。
一旦上了户口,楼唳的名也就算定了下来,之后就算改名也要颇费一番功夫。
林随意不是不喜欢楼唳的名,但他总觉楼唳的名太凶。
还是因为楼唳苦命,被这样的凶名沉甸甸压着,难免背不住。
在一个路口停下,偏头,林随意问楼唳:“楼唳,改个名怎样?”
楼唳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好。”
楼唳同意就成,林随意问:“你有想法吗?”
楼唳试探:“林唳?”
林随意:“……”
“不是。”林随意笑起来:“你跟我姓算怎么回事,姓氏不改,改名。”
楼唳摇头:“没有想法,你有想法吗?”
林随意道:“我想想。”
前面不远就是派出所了,林随意站在原地苦想。余光中楼唳耐心地等着他,林随意看看楼唳,看看街道,抬头又看了看天。
倒是明媚。
“楼黎怎样?”林随意问楼唳意见。
黎,黎明,黑夜褪去黎明将至,于解梦而言,黎明就是希望,是经历艰险的夜晚后的喘息,是梦境结束的新的开启。
有着林随意对楼唳的期许。
楼黎,楼黎。
这名字是林随意取的,楼唳当然没有意见。
林随意说,“没意见那就走吧。”
他们二人走入派出所。
然而在登记姓名时,林随意却突然失悔,还是说,“楼唳。”
比起‘楼黎’,林随意更喜欢‘楼唳’,黎明是象征希望,可黎明是否到来、什么时候到来,无人能操控黎明,人是被动的。
但‘楼唳’不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白鹤是否引吭高歌,尽在白鹤的一念之间。
林随意不想楼唳成为命运的被动,他想楼唳在命运里高亢啼鸣。
“为什么不改名了?”获得户口本的楼唳看着自己的户籍资料页,抬眼,不明白地看着林随意。
林随意抢过楼唳手中的户口本,看着‘楼唳’二字,心中原本是更厚重的期许,嘴上却道:“我觉得楼黎更像是小姑娘的名,你这么沉闷的小孩,哪有小姑娘的可爱。”
楼唳低下头:“哦。”
好吧。
楼唳的户口搞定了,于是接下来就是楼唳的学籍和入学。托林随意的福,一切顺利且迅速,再等十几天后,暑假结束小学开学,楼唳就是正式的二年级生了。
到底楼唳没正经得念过书,虽然笃定楼唳必然跟得上,林随意不想楼唳会因成绩原因被轻视——他以为好多孩子都不跟差生交朋友的,比如他,他就不爱跟差生打交道。
他想楼唳像正常孩子一样,在学校里学习、交友。
于是,林随意给楼唳请了家教,恶补楼唳没有学习过的知识。
补课地点就在酒店里,一开始家教还怀疑过林随意的用途,好在林随意有一张功德圆满的俊脸,没有人把他当坏人。
楼唳补课,林随意就在床上坐着,坐累了就躺,躺累了又换成别的奇怪姿势。
每次补课结束,林随意会去送送家教。
主要是好奇楼唳的水平。
听到家教说楼唳没问题,林随意才咧开嘴笑。
他也算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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