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声不可闻的叹口气,一股无奈涌上心口。
谁说用心就会灵验?反正她不信的,这世上有些事、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强求不得。
霁明柔还在沉默着,这边燕珩又从架子上挑了一个,看样子也来了兴致想放个花灯去。
“哎哎!小伙子,你还没付钱呐!”花灯摊前的大娘见燕珩似乎是忘了付银子这回事,所以连忙提醒。
燕珩愣住,然后垂下眼摸了下腰间空空如也的钱囊子。
燕珩:“......”他只得看向身侧看好戏的霁明柔,用眼神示意。
“噗!”霁明柔没忍住笑了出来,没急着掏钱,而是好以闲暇的看着燕珩有些愣怔无奈的样子,缓缓道:“我可穷得很,身上也没多少银子。”
燕珩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意融融的模样,“胆子又肥了不少。”
他伸手抢走霁明柔手上的花灯,将刚刚他亲手为她挑选的花灯拢在手里,然后把没付银子的花灯放下,“那这就是我的了。”
说罢转身向河边走去,没给霁明柔叫住他的机会。
“怎么跟阿珏似的...”霁明柔嘀嘀咕咕的说着,眉目间不知何时弥漫着浅浅笑意,她付了银子,拿着燕珩刚刚放下的花灯跟了上去。
此时河边的满是许愿放花灯的男男女女,求前程、求平安、求姻缘。
燕珏和兮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纸笔,此时正蹲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写着什么,姿势很是滑稽。
燕珩就站在他们身边,静静的看着手中花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兮月已经写好,她把纸条叠好放进花灯里,然后也去河边找个好位置放花灯,燕珏跟在她身后护着她。
燕珩捡起兮月刚刚随手丢在地上的纸笔,也轻轻在纸上写墨迹。
“崇德二十年的花灯节我和兮云出来过,也在杂耍班子那看过戏,就是你和阿珵出来那年。”霁明柔见燕珩跟没听见一样,她顿了顿,继续道:“阿珵幼时体弱,太皇太后向来不放心他出门,所以,那年你是偷偷带他出来的?”
“问这个做什么?”燕珩没回头,只淡淡的问。
“没什么。”
霁明柔凝视着燕珩的背影,在心里推翻之前的一己之见。
她一直以为阿珵与燕珩关系不好,所以那年见到他们之后就理所应当的把阿珵当成了阿珏,后面也没有问过这件事。
现在看来,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冷淡,既如此,那五年前燕珩监国,他亲自拟旨将阿珵流放贬谪的时候,心中是否也不像表面那般冰冷无情呢?
燕珩似乎是写好了,正在凝视纸条上的字。
燕珩离她有些距离,且背对着她,霁明柔看不见他写的什么,但难得见他会对这种事情上心,一时间有些好奇他在纸上写了什么。
霁明柔悄悄靠近几步,想要窥探一二。
燕珩这时收了纸条,猛然转身看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想看?”
“没。”霁明柔的否认脱口而出。
燕珩将纸条折叠好,捏在指尖,从霁明柔的眼前晃了一圈,直直的看着她,“想看吗?”
“想看就能看吗?”
“对。”燕珩将纸条递过来,眼中含着浅浅的希冀的光,他本将炙热小心翼翼的藏好了,但在这一刻却又不经意的泄露出一丝端倪,“想看就能看。”
同样的,想要就会有。
霁明柔偏过头,心中慌乱,无法与他对视,“我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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