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意味不清的那些话语,燕璃字字诛心的劝告,关于燕珩,关于阿珵,还有即将要南巡的一些杂事...
好烦啊!
“郡主?”玉棠见霁明柔来回翻身,便轻手轻脚走进来看了一眼,“郡主怎么的还不睡,明日咱们还要去见裳婳呢。”
“是了,明日还要去见裳婳,睡了睡了,你也快去睡,别看着我了。”
霁明柔把玉棠撵走,渐渐躺在床上入睡。
她幼年在宫里有四位贴身宫女,玉棠、裳婳、珍宁、珠絮四人,五年前去渝州时她只带走了玉棠,珍宁和珠絮留在宫里另安排了去处做女官,裳婳则是放出宫去嫁人。
裳婳十岁进宫,在她身边只待了五年,她知道裳婳有一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在家乡等着裳婳回去,所以在她出宫那年也正好放了裳婳回家嫁人。
裳婳拿着这些年攒的银钱回了家,也见到了当年的与她指腹为婚的男子,因那男子在镇上的私塾读书,所以这婚事也一直托着没办成。
都是出身小镇,那男子家中好几个儿子,故而供出来一个秀才也很是吃力,好在裳婳拿出一笔不小数目的银子补贴,那男子也颇为争气,一路从县城走到了京都春闱,成了今年的金科进士,殿试中脱颖而出,竟成了探花!
裳婳自然也跟着来了京都,但变故也就在此时发生了,那男子竟被一伯府的小姐看中,想要招为夫婿。
裳婳无权无势,自然是无法,只能自认瞎了眼,供出了一个白眼狼,但是这些年浪费在他身上的银子和光阴不能不要回来,裳婳手执婚书敲诈了伯府一笔,把那些银子十倍要了回来。
可伯府表面上给了银子打发她,背后却不甘心被这么个无权无势的市井小民要去这笔钱,回头打通了官府,寻了个偷盗的罪名将她抓进牢中。
裳婳走投无路,托人求到霁家商号,这才联系到了旧主救命。
翌日,霁明柔和玉棠亲自去了京都府衙外面等人。
京都府衙说来说去竟还是阿珏手下的人,放不放人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那伯府知道是她将裳婳保出来,只要是识相一点就不能再找裳婳的麻烦了。
“奴婢些郡主大恩!”裳婳在牢里关了好几日,此时已是虚弱不已,脸色苍白。
“进来吧。”
霁明柔没说什么,只让她进了马车,将人带回了镇远侯府。
她愿再给裳婳一笔银钱,让她回乡去过平凡日子,但裳婳这回却是说什么也要留在她身边,说要做牛做马报答,也是为了求霁明柔的庇护。
裳婳进了霁明柔的院子,玉棠领她换了衣裳,洗漱干净后再带到了霁明柔面前。
裳婳一进来便跪下了。
霁明柔放下手中茶盏,抬手示意她起来,“好了,此一遭不算什么大事,裳婳你从前也是跟着我身边,看着以前的主仆情分上我也不会不管,你既然决定留在我身边,便像从前一样贴身照顾吧,不比在说什么道谢的话了。”
玉棠见到以前的小姐妹,她也是开心的,所以郡主一说完她就走过去扶裳婳,“裳婳你腿上还有伤,就先起来吧。”
裳婳抬头看着霁明柔,泪眼婆娑,推却了玉棠的搀扶,“奴婢知郡主大恩,无以为报,故而之前的有些事,再不敢隐瞒郡主。”
霁明柔眉眼微动,认真瞧向裳婳,“之前的事?是何事让你隐瞒与我?”
“是...”裳婳低头不敢看霁明柔,缓缓道:“是关乎太子殿下的,也就是现在的陛下,奴婢...曾是陛下派到郡主身边的,曾经的很多事,都是听从了陛下的吩咐...”
“燕珩?”她的身上有什么是值得燕珩专门派人监视的?
“是么,那你便说说,他都让你做过什么事?你都向他汇报过什么?”霁明柔似笑非笑的问道,看起来并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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