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心里的顾忌,在阿珵的事没解决之前, 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
霁明柔见他停下,心中放松, 但看他那好似有些许失落的双眼,却总觉得有些心里不大舒服。
“在这陪朕待会?”燕珩认真看着她,略微叹息道。
霁明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但她也没办法就这么直视燕珩的眼睛, 他眼眸深邃,对视片刻就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所幸她躺在床榻上, 就这么直接闭上眼睛假寐,眼不见,心不烦。
没过一会, 燕珩似乎对霁明柔身上的淡淡香味吸引, 挺直的鼻梁贴近她白皙的脖颈,浅浅嗅着。
脖颈处被呼出的热气包围,痒的难耐,就在霁明柔快要忍不住推开燕珩时,他率先一步抬起了头,然后声线缓慢有有些委屈的说:“要不晚上陪朕睡在这里吧,你那屋子太小,待着定然不舒服。”
燕珩伸手勾缠霁明柔的腰带, 继续引诱, “朕保证什么也不做, 就睡觉而已, 你要是不信,朕打地铺也成,好不?”
“真的?”
“金口玉言,岂能有假。”
霁明柔一个字也不信...
燕珩见霁明柔反问他后就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同意了,于是又想低头去蹭霁明柔的脖颈。
趁这会燕珩失神,霁明柔伸手用力的去推他,果然,燕珩一丝防备没有,没用多少力气便把他推开了,她拢拢衣裳,飞速的跑了出去。
门外的福安见柔安郡主飞快的跑了回去,没明白这是又闹哪出,但他站在原地没动,没去追霁明柔,也没进屋去看陛下情况,老神在在,看起来对这种情况淡定的很。
福安:嗯...他已经习惯了。
霁明柔本还担心这几日她与燕珩日日朝一相处,极易被阿珏看出端倪,想着避险离远点。
但她似乎高估了燕珏的脑子,燕珏不仅没发觉燕珩和她之间有些什么不对劲,还总是在白天把她拉到燕珩身边待着,并且沾沾自喜的对她说:“这是在缓和阿姊与皇兄之间的关系,好让阿姊日后嫁人的时候多个强大的靠山。”
对此,霁明柔除了无语就是无奈,但也只能随了燕珏一心为姐姐好的心意,浅浅附和他。
燕珩也是个丝毫不怕的,常常在燕珏转身过去的几瞬搞些让霁明柔心惊胆战的小动作,摆明了他无所畏惧。
最要命的,还当属在荆州停岸下船的这日...
官船子荆州靠岸,修整五日在出发,这期间圣驾便在荆州知州府下榻,也借此机会,顺便彻查一下荆州的内外状况,看看风土人情之类的,
这差事交由柳尚清和燕珏去办,柳尚清看内外政事,燕珏观兵马军事。
故而这日燕珩燕珏来屋内看遍之前大理寺呈上来的密折,顺便把军令暂交由燕珏手中。
燕珏与柳尚清一同前来,一进屋就看见霁明柔在书案边研墨,燕珩在写东西的画面。
燕珏不以为然,毕竟阿姊此行而来,对外借的是御前侍女的身份,所以在皇兄身边侍候笔墨,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燕珏就坐在前几日柳尚清与燕珩对弈的位置,仔细的看着手中密折,柳尚清同他一起看,就坐在他对面。
他这么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也能安安生生的坐在这看了两刻钟,倒是柳尚清不大对劲,跟身下长了刺似的,坐不住,动不动轻咳一声,理理衣衫,要不就是顺着窗户往外看。
燕珏觉得柳尚清可能是有什么毛病,彻底打消了让他给阿姊做上门夫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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