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棋力如何,在对弈之中是藏不住的,草包不能充英才,英才更不能装凡人,每一手棋,都能透露出棋手的个人习惯、思考方式,在同级别的人眼里,是决计隐藏不住的。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老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得意劲儿,“天下在弈这一道上能胜过我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现在多了一个你。”
祝凌的意识小人和系统蹲在空间里齐齐吐槽:
【为什么下不过我还能这么得意?】
“完了,这回翻车翻大了。”
祝凌还想再挽救一下:“您想多了,我只是侥幸,这棋———”
老者一挥袖子,斩钉截铁:“算你赢!”
这次轮到祝凌痛苦面具了。
老者很乐意看到祝凌吃瘪,他猜出来了祝凌在故意藏拙,认输的那一点儿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他从草席旁边摸出一个新的签筒:
“来来来,快抽你的下一关!”
祝凌随手从中抽出一根,上面写着“三尺桐”。
老者凑过来一看,乐了———
“去吧。”他一指草庐背后的小径,“从这条道上去,遇到岔路向东拐,见到衣裳穿得像只花蝴蝶的,就是你下一关的先生!”
他一边把祝凌向小径上赶,一边递给她一个牌子,牌子上刻着一个“弈”字。
“快去快去,莫扰了老夫清净!”
见祝凌走远了,他才往后一仰,抓着草席往身上一盖,心里乐得不行。
他可是把身边那个签筒里所有的签都换成了“三尺桐”,这样不管谁上来,都得去找那小丫头论琴,他就不信了,一天弹琴弹下来,那小丫头半夜还能有力气弹琴扰老人家清梦!
特别是现在上去的这个小子,更是难缠!
他等着看那小丫头的笑话呢!
祝凌可不知邱夫子心里的弯弯绕绕,那青衣小童将她领到此处抽完签后就原路返回了。
祝凌按着邱夫子给的路,顺利地找到了下一位主管考核的先生———
只一眼,祝凌原地震惊。
朱红的亭子里,软烟罗的轻纱随风摇曳,亭子下铺着浅色的丝绸,有一女子盘腿坐在亭子中心,衣摆铺陈,其上刺绣了大片大片的花朵,栩栩如生、姿态各异的蝴蝶在其中穿行,宛如穿了一副百蝶嬉游图在身上。
这个亭子角落还摆放了一尊半人高的镂空鎏金嵌宝石瑞兽香炉,香炉里丝丝缕缕的烟气弥散开来,显得特别讲究。
“我这关好过得很。”盘腿坐在亭子中心的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明艳的脸,“只要你弹一曲,能令我心神振奋,困倦全消,便算你通过。”
她笑咪咪的,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可以选三首曲子。”她示意了一番朱红亭子旁的空地,“琴在那边自取。”
空地上摆着一架琴,还摆着桌子和椅子,但距椅子较远的地方,有一个柔软的蒲团,蒲团前有一个琴架。
看起来可以选坐着弹或盘腿弹两种形式。
祝凌取了琴,先拨了拨琴弦,音色清正,品质上佳,是一把好琴。
系统小声问她:【要开技能吗?】
“不用。”祝凌回答它,“既然给了三次机会,我先试一试。古琴我也学过几年,虽不算精通,但也不是一窍不知。”
她将琴置于琴架上,在蒲团上坐下来,弹了一曲《关山月》。
《关山月》是汉乐府的曲子,由横吹之曲变为琴曲,音韵虽平和,但却有种“古来征战几人归”的悲怆伤怀之意。
尽管是古琴入门的曲子,但祝凌的音调平稳流畅,无凝涩晦暗之感,便知弹琴的主人在这方面是下过苦功的。
但一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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