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也别说今天看到的事,可以吗?”虞亦廷依旧温和,轻声细语地,生怕惊动了凌行舟,“相应地,我今天也什么都没听见,好吗?”
温声细语之下处处都是征询的语气,可凌行舟却不寒而栗。
“好……好的……”凌行舟终于扭动门把手,逃也似地出去了。
虞亦廷装饰一般的笑容在门关上的一刻落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从冰凉的瓷砖上移开,未曾系扣的衬衫随着他往后退的一部散开,露出腹部的十几道血痕来。
虞亦廷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松开紧绷的肌肉,露出疲倦的神情。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洗漱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哥,对不起。”虞亦清攥紧手中的药,低头道。
“过来,帮我上药。”虞亦廷缓了语气,没有责备他。
镜子旁的灯光将虞亦廷腹部的伤痕照得更加狰狞,虞亦清用棉签沾了药膏熟稔地涂抹着,很快药膏就都附着在伤口上,他主动伸手去脱虞亦廷身上的外套,露出的白衬衫背后也是一片血迹。
虞亦清和虞亦廷面对面站着,他看不见虞亦廷背后的伤口,可却准备无误地避开,小心翼翼地替他脱下衬衫,转过去给他涂药。
背上的伤痕更多,错综复杂的竖条血痕深浅不一地交纵着,甚至还在慢慢往外渗血,虞亦清先用纸巾处理溢出的血珠,再一点一点地给他上药。
他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异常宁静——而他们难得有这样的宁静。
处理完,在虞亦清的帮助下,虞亦廷换上了新的衬衫,重新穿上黑色西装外套,除了脸色稍稍苍白些,他还是那个冷淡的虞家继承人。
他在虞亦清头上摸了一把,轻轻揉了揉,就像是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可说出的话却是严厉的。
“小清,没有谁能两全的,你必须得做出一个选择,在父亲还准许你能做选择的时候。”虞亦廷很久没有和他有这般亲密的动作,揉了他两下脑袋后,自己也觉得别扭,收回了手。
虞亦清抬起眸子,眼中尽是受伤小兽一般的茫然无措,同他过去的飞扬肆意判若两人。
“哥,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样?不能和你们一样?”虞亦清痛苦道,几乎是在低声嘶吼,”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虞亦廷沉默,即便在虞亦清眼中虞亦廷是个无所不能的哥哥,照样有回答不了的问题。
——
岑岚以为虞亦清会单独找闵诗宁说话,可是没有,黎泉拉走凌行舟后,虞亦清也走开了。
闵诗宁冷笑一声,“不用看了,今天他不会再靠近这儿一步的。”
果然如闵诗宁所说,直到订婚宴结束,虞亦清也没再靠近他们半步。
跟着虞亦廷送完宾客,再送闵诗宁回去已经深夜,虞书锋早就回虞家老宅,虞亦廷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可想起那宅子的氛围,岑岚就觉得压抑,他委婉拒绝了虞亦廷,在去酒店的路上接到虞书锋的电话——原来是晚宴里一个生意人的孩子在看到岑岚订婚的新闻后抱着好奇态度考古他拍的《帝凰》,意外爱上了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虞书锋想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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