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那位心理医生,周景的朋友!
张玉惊喜地叫他。
“李医生,快去救周景,我们,我们被张俯允……”
他说着说着停住了话头,看着逐渐走近的李茂青,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困惑的皱起眉头,随后迟疑道:“李医生……”
李茂青像玩弄什么有意思的猎物一样,勾起冰凉的食指拂过他的脸颊,张玉心脏抽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像是呼吸不上来。
李茂青随手一招,从门外又进来3.4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七手八脚的按住张玉,开始给他的身上各处安置仪器。
“你们要干什么?”
张玉脸色惨白,不确定地问道。
随着太阳穴被贴上了电极片,一阵细微的电流穿过大脑。
张玉闷哼一声,随后开始疯狂挣动起来,手臂和脚腕上的锁链应声作响。
“不,不行!”
“我要见周景!!”
手臂被注射了什么东西,张玉的身体逐渐失去力气……
“我不会再烦他了,我明天就离开了,我还要……啊……别……”
张玉牙关打颤,突然的电击使得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满口鲜血,话再说不出一句。
药物使得他连挣扎都做不到,可他的意识却好像还很清醒,清醒地感受着电流,脑内一阵阵尖锐的疼痛,眼前的人影冷漠盯着他,张玉不愿再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一阵阵无力挣脱的电流,张玉突然浑身一震,睫毛像展翅欲飞的蝶,颤抖不已,眼泪从眼角猛然滑落。
李茂青玩味地看着张玉的下身,那里慢慢出现一片洇湿。
周景从那天晚上起,就一直没有回过家,他搞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还恨张玉吗?答案是肯定的。
不然他也不会答应李茂青。
可是为什么要在那天晚上做那样的安排?烟花,蛋糕,烛光晚餐……是愧疚吗?是怜悯吗?
又为什么在那晚之后再不敢回到那个充满张玉生活气息的房子,是害怕什么呢?
这些天以来的暴躁易怒,睡不着吃不下又怎么解释。
周景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他没有发觉如今他已经开始更多地想起张玉,而不是小宝,想起他手腕处久久不愈的伤口,想起他撞进自己怀里时清瘦孱弱的身体,想说他仰起脑袋时笑的弯弯的眼睛。
这天晚上,周景还是回了家。
管家已经被他调回了老宅,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才不过半个月,家里的物件就蒙上了一层细微的灰尘。
周景四处看了看,忽然发现,家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少了。
他四处看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张玉的房间。
门没锁,周景推门而入,发现张玉的房间几乎空了,只有床边放着一只行李箱,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他没来得及拿上的手机。
周景没有打开,他没有查看别人隐私的爱好,可是如果他能打开行李箱就会发现,行李箱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他和张玉的合照,他给张玉买的礼物,他们的结婚证……除了他,行李箱里什么都没有。
如果他能打开手机,就会发现,张玉根本不是什么畏罪潜逃,根本不是帮张俯允密谋翻案,也不是什么累了想旅游,他只是想帮他换回那个人。
周景在张玉的房间坐了一会,心神不能片刻安宁,他忽然手痒,想抽一根烟。
他本来不抽烟,只在小宝死的那一年抽过,后来回国,和张玉结婚后就戒掉了。
周景退出张玉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想找出一根烟来,却突然在翻到书房抽屉时,动作停了下来。
周景神色不明地拿出那封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周景的焦躁的内心竟然奇怪地获得了一点抚慰。
可当他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字条,内心又莫名升起一阵恐慌,张俯允的证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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