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亲自看了。
房州的傻子实在不足为惧,软得厉害。
他观察了一阵,道:“我瞅着,这个裴家也不是很尽力。大概也没那么傻。”
“不怕。叫他们攻。”他道,“这点人一百年能攻下来,老子跟他姓。”
裴泽没有亲自攻城,他正与叶碎金告别。
“你去吧。这里有我。”他道。
叶碎金道:“若损耗太大就放船。”
裴泽却道:“他们水军走得比你陆路快,我给你撑着,叫他们追不上你。”
叶碎金笑了。
“兄长保重。”她道,“我去了。”
裴泽目送她上马。
八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
周边水路、陆路都在襄阳的辐射之下,裴泽的责任,就是挡住襄阳,让叶碎金顺利南下。
裴家攻城攻了三日,雷声大,雨点小。
攻城的兵其实是裴泽新征的兵。襄阳城是攻不下的,当然不能让裴家的精兵折损在城下。
樊城得到的汇报便是:“不咋样。比佯攻咱们也就强一点点。”
樊城守将骂道:“我就知道姓赵的就是想赚我的兵力去替他打襄阳。得亏我没上这个当。”
又有些心疼给出去的那些粮草和器械,道:“让他们打,咱们正好做事。”
做什么事呢,走私。
何谓走私?
凡是不给襄阳交税的,都是走私。
不只走私,甚至樊城兵还趁乱假扮盗匪,打劫过往商队。
就这样,樊城守将还觉得是“襄阳先负我”。
十分的心安理得。
襄阳守将在城上打了个哈欠。
软脚裴家的攻城实在没什么好看,他在城上督战了三天,都倦了。
这时,却有军情来报。
裴泽攻襄阳,叶碎金南下。
段锦十分为地势所震惊。
因虽然从舆图上知道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可他在邓州唐州都看惯了远处的地线与天线合二为一的景色。
在房州均州已经觉得山够多了,不想往南行来,山这样多,形状还不一样。
山川和江流相夹,又有了峡与谷。大自然鬼斧神工,令人惊叹。
一一地都和兵书里讲的合上了。
他转眼,看到叶碎金正眯眼望向远方某处。
他也眺望。片刻后道:“那里,如果是我,就建个堡垒,至少也得安个军寨。”
叶碎金道:“正是。斥候可来回报了?”
才问到,前面探路的斥候便回来了。
果然前面有军寨。
“阿锦。”叶碎金下令,“去拔了。
段锦领命,旋风一样带着队伍夹马前去。
襄阳守将收到了军报,有支队伍南下。
“多少人?”他问。
“目测五千之上,不过万。”
襄阳守将琢磨了琢磨,忽地懂了。
“攻城是假!南下才是真!”他道,“娘的,上当了。”
怪不得觉得房州傻子攻城攻得十分疲软,原来根本也不是真心攻打。
当即点兵点将,点了两员将领率了四千人出城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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