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二十了,连十郎和段锦都十九了。
四郎的亲事十分顺利。
新娘刚及笄, 秀丽端庄,娇美可人。她的出身也比佟月娘好, 她父兄一在比阳为官, 一在慈丘赴任。
四郎的第二次婚姻,是上升的婚姻,也是门当户对的婚姻。
七郎和九郎的婚事,闹出了波折。
七郎是成亲当日, 遮面的扇子却了去,满心期待和欢喜的七郎才发现, 新娘换人了。
七郎呆住了,回神之后, 当即就不干了。
因婚事要先定下来,然后经过一定周期的准备才完成。
七郎的婚事是还在邓州的时候就定下来的。他和未婚妻不仅认识,也有些来往。虽未逾规, 但既然是订了婚的未婚夫妻, 少年少女自然是抱着美好的期待去看对方的。
通些书信, 送些礼物, 经过大人的手转过去, 便算过了明路, 不是私相授受。
感情便在这期盼中萌生,渐浓渐深。
如今,却竟不是那个他盼了许久的人。
原来形势比人强,叶家如今已不是从前。
叶七叔夫妇对七郎的婚事表现得并不热络,未婚妻家意识到了齐大非偶,主动提出了解除婚事。
叶七叔夫妻欣然同意了。
转头就给七郎订下了更好的更门当户对的婚事。新娘也如四郎的继室一般,出身要好得多了。
都觉得七郎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七郎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
哪知道七郎炸了。
听话的孩子也有逆鳞,听话的孩子早就在战场上长大了。再不是当年听从父母的话,没有去帮姐姐撑腰的傻孩子了。
七郎掀翻了婚礼,单人匹马就跑去了邓州。
去找她。
可,她已经嫁作了人妇。
夫婿是门当户对的富绅之子,且还是七郎认识的,少年时,大家相互都认识的。
她见到七郎也是大吃一惊,吃惊过后便沉默地垂下头,许久,她道:“他不嫌弃我是退过婚的。他对我很好。”
七郎也垂头,盯着地板。
少年时,那个他也喜欢她,七郎是知道的。后来她订给了七郎,七郎也是得意过的。
不想兜兜转转,她还是跟了他。
她道:“都过去了,就过去吧。”
“你家势大,前程不可限量,原也不是我家配得上的。”
“听闻新娘家是书香门第,家世很好,我愿你与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瞧我,没读过几本书,也说不上来更好听的话了。”
七郎仰头半晌,才没让眼眶里的眼泪流出来。
他抹了把眼睛,说:“他若待你不好,你告诉我,我帮你捶他。”
她点头:“嗯。”
他又道:“若遇难事,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她点头:“嗯。”
再没什么话好说了,她屈身行礼,转身回去了。
她的夫婿送他。
这是七郎少时就认识的人。
两个青年一起沉默走了很久,到分别处,七郎道:“我莽撞了,我不该来。”
怕他介意,想和她撇清。
夫婿便知道,七郎如今是人上人了,可还是少时那个七郎,值得她喜欢一场。
他看了他很久,没对他的鲁莽前来置评,却告诉他:“你须得知道一件事。”
“她家,不是自愿退亲的。”
这和家里告诉七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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