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面写着两句签文:“天地也解和人意,薰风拂拂自然凉。”
倒是支好签,她弯眉一笑,把竹签递给身边的人:“共勉。”
牧迟青接过竹签,视线扫过上面的签文,收进了衣袖。
从南郊回来,已是深夜。
时安累得连手都不想抬,草草洗漱完,倒头便睡,第二日醒来,牧迟青已经晨练结束,时安看着他挺拔的身板,想起自己的八百米成绩,默默的羡慕了。
用过早膳,时安瞧着准备领她逛园子的小反派,提醒道:“已经这个时辰了,再不去点卯是不是要来不及了?”
“无妨。”牧迟青笑了下,不甚在意,取了件披风盖在时安肩头,“虽说就在园子里转转,但还是凉气的。”
他道:“这两日本就是休沐,而且公务都已经在昨日处理好了,不需要点卯当值。”
时安乖巧点头,难怪见他昨日忙了一整天。
牧家自开国起几世勋贵,国公府占地面积自是不小,时安才转了一角,就忍不住心疼起小反派,在这般优渥的环境下长到八岁,骤然被送往文渊,境遇转瞬间天差地别,其中经历的苦痛旁人是难以想象的。
她突然就理解了牧迟青日后为何会黑化,为何会变成那样一个无心无情的人。
系统突然冒出来,咳了两声,“宿主,任务,任务!”
时安被它吓了一跳,在心里道:“记得呢,我又不会劝他向恶,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系统扭捏道:“宿主如果第一个完成任务,我就能领到这个月的最佳员工奖了!”
时安:“……”
园子里转上半日,遇上的人对牧迟青的态度皆是十分恭敬,只是这恭敬客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疏远,不像是对府上的公子,倒像是对着客人。
时安朝旁边看去,对上牧迟青看来的视线,对方神色自若好似并不在意,俯身低头,问她:“怎么了?”
她拽了拽牧迟青的袖口,小声道:“咱们回头吧,我走累了。”
再往前,遇上的就不止是下人了,管中窥豹,也知道牧家掌权之人对牧迟青是何种态度,即便小反派真的不在意,她也不想看他被冷落。
牧迟青并没有带她走原路回去,而是从东面湖中的小路过去,能剩下一半的路程,且那湖心有座亭子,供人观赏游鱼,歇一歇步。
时安撑着石栏远眺,一眼望去,看不到国公府的正门,忍不住感慨:“真的好大啊!”
她垫了垫脚,探出一点身子,风吹过,带起少女耳边的鬓发。
牧迟青心猛然一跳,突然升起种时安要乘风离开的错觉,在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前已经死死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时安吃疼的唔了一声,转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牧迟青垂了垂眼睫,松开手道:“小心落水。”
时安一笑,觉得他是过于担心了,石栏这么高,她要翻出去可不容易,不过小反派知道关心人,她还是很受用的,开心应道:“知道啦。”
于是这回便没再探出身子,时安环视了一圈,发现东南面有处院子和其他地方不同,枯死的树枝突兀又违和,像是常年无人打理,被遗忘了一般,可那院子却又占着一块不小的地方。
时安不由多看了几眼,越发觉得那院子与四周景致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串水灵饱满的葡萄上,正中的位置突然有一颗出现了腐坏。
她压下怪异感,指了指院子的方向,问小反派:“那是哪儿?”
牧迟青看了一眼,道:“牧家长媳的院子,现在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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