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被吓到?”
时安抬头,想说吓倒是没被吓到,但确实很惊讶,哪里知道皇上会是你舅舅啊。
她摇头,刚要说些什么敷衍过去,就听牧迟青继续道:“文渊近几年国力大不如前,虽说穷寇莫追,但斩草亦要除根。”
时安这才反应过来小反派问的是对付文渊一事,刚才在殿内便是说的这个,她听了一耳朵,觉得小反派说得条理分明,并且张弛有度,不会因为一己私仇而盲目进攻。
她翘起唇角笑了笑,问道:“你怕我被吓到呀?”
牧迟青垂眸看她,眼底带着认真:“怕你觉得我是个无心之人,心胸狭隘,锱铢必报。”
时安鼻尖皱了下,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觉得我会这么想?”
男子汉大丈夫哪个没有血性,以前受的欺辱打压自然是要讨回来的,何况为了边疆安稳,不被侵犯,战事在所难免。
时安鼓着脸叭叭说了一通,末了,没等小反派来哄,自己先笑了起来,她逆着光看向牧迟青,声音透着欢快,宣布道:“牧林渊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牧迟青站在原地,有那么片刻,脑中一片空白,日光下的少女笑意盈盈,像是繁花盛开在这深秋,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拉过时安的手腕,把人圈进了怀中。
牧迟青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声音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他道:“别走,好不好?”
时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嗯了一声,说道:“我不走的,还要陪你过生日呢。”
牧迟青的眼中因为刚才的应声骤然迸发出了惊喜,又在时安的话中渐渐消逝,他抿了下唇,克制的松开手。
时安退开一点,抬头看他,有点担心:“你怎么了?”
牧迟青长睫垂下,再抬起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岔开话题,问道:“要不要在宫中看一看?”
时安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顺着宫内的青砖朱墙往前走,走过千鲤池,前头就是御花园,可惜现在是深秋时节,园中多是菊花,若是三月初春,生机勃勃,应该更加好看。
时安从亭子走过时,远远看见有轿撵往前殿的方向去,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她和牧迟青站在圆柱后,身形正好被遮住,她撑着栏杆感慨:“真好呀,娘娘们连路都不用自己走。”
牧迟青从身侧看了她一眼,眼神变了变,突兀的问道:“你想做大盛的皇后吗?”
时安一脸诧异的转身,眼里莫名不解:“自然不想!”
说完还伸手探了探牧迟青的额头,看看对方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冒出如此奇怪的话来,想想方才见到的老皇上,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没想到牧迟青不依不饶,还在继续问:“若是那龙椅上的人换一个呢?”
时安觉得牧迟青大概真的病得不清,否则怎么会在皇宫里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也不怕被人听去,她撇撇嘴,说道:“那也不想,换谁也不成,宫里又没有自由,还要跟其他妃子抢一个男人,有什么好。”
她趴在栏杆上,撑着下巴,顺着牧迟青的话,假设:“我若是大盛的子民,只希望安稳快乐的过一生。”
牧迟青看着她垂落在肩头的发梢,心道,他不会禁锢她的,也不会让其他人来碍她的眼,但是她好似真的不愿做皇后,那他便不要那个位置了。
时安不知道牧迟青在想什么,若是知道,恐怕会被吓到当场下线。
从亭子里下来,绕过石柱,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前殿走,在青石路的转角处,迎面遇上一人,对方穿着官服,应该是进宫来面见皇上的。
时安好奇的看了对方一眼,是个年轻的男子,看着比小反派大一些,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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