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翠听得一脸震惊,顺势想了下,就立刻补全了前因后果,一拍手笃定道:“对了,定是这个原因,姑娘才能一醒来就恢复得这样好。”
她此前还惊讶,姑娘这一醒,怎么就跟寻常人一般,原来姑娘昏睡时也是能听到旁人说话的,大概还能感知到其他事,难怪这般全然无异,真真是上天庇佑。
烟翠难耐心里的激动,抹了把眼泪花,高兴道:“大公子若是知道,一定高兴地不得了。”
时安没接话,不过在心里狠狠点了点头,不愧是她的贴身丫鬟,领悟能力就是好!
当晚,她睡得十分安稳,道观清静,无人叨扰,一觉到天明。
窗缘边不知何时落了几只鸟雀,正靠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讲着小话,时安起身,把窗户推开一些,那些鸟雀竟也不惧人,歪着头用绿豆般的眼睛打量她,时安探身摸了一把,余光瞥过院子,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有些眼熟,正背对着同烟翠说话。
烟翠眼尖,立刻就看见了她,轻轻唤了一声,旁边的人身子一僵,随即转过身朝她看来,动作迫切中带着几分急不可耐。
在看到对方脸的瞬间,时安不由一愣,这不是之前进宫时撞见过的那个人么,难怪眼熟,原来确实见过,她记得,当时牧迟青还特意叮嘱她离这人远些。
那边,烟翠已经从外头进来了,问道:“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时安点头嗯了一声,收回了视线,佯装好奇地问:“外头那人是谁?”
烟翠闻言一笑,眨眨眼说道:“姑娘,那位就是大公子,大公子得了信连夜赶来的,下半夜就到了,奴婢劝了好几次,不肯去歇着,非要在这儿等姑娘起来。”
大公子?那就是她哥哥?
她记得牧迟青提过对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时安想了想,好像是……是叫沈时寒。
沈时寒,沈时安,确实像兄妹俩,也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因为她的名字才给她按了个相府三姑娘的身份。
时安瞥了眼窗外,发现沈时寒还站在原处,没贸然走近,似乎怕吓着她,这点儿体贴让她心头一暖,莫名笃定,对方一定不会是个难以相处的人。
在她用完早膳后,沈时寒终于得以靠近妹妹了,虽然以前过来的次数并不少,但头一回面对醒过来的妹妹,显然动作十分拘束,颇有些笨拙的说道:“小妹,我是大哥。”
他说完,挠了挠头,又道:“家中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父亲母亲一得到消息便准备过来,只是老祖宗担心人多会吓着您,这才派了我过来,接妹妹回去。”
他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通话,大抵意思就是让她宽心,家中十分想念她,只他一个人来并非不重视云云。
时安昨日就看出来了,这会儿安静的听完,眼睛一弯,朝这个便宜哥哥笑了下,然后很符合人设的轻轻一点头,小声说道:“嗯,我知道。”
沈时寒被妹妹这一笑弄得晕头转向,幸福来得猝不及防,恍惚间有些飘飘然,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指挥使全然不见稳重沉肃的一面,猛然一个大动作,起身原地绕了两圈,又坐下,狠狠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等府医看过后咱们就动身回家。”
时安这才知道她这个便宜哥哥不是一个人来的,半夜三更硬是把府医给一起拽了过来,仔细号了遍脉,老大夫得出的结论同昨日的道士大致一样,虽找不出原因,但有九分的把握,三姑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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