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仿佛真的要去见期盼已久的至亲一般,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沈时寒瞧出来了,只见刚才还一本正经不怒自威的指挥使气势一收,立刻换了幅面孔,不嫌事大的给她出馊主意,道:“不用担心,他们比你还紧张,要是谁给你摆脸色,你就眼一闭晕过去,万事不管,保管唬住所有人。”
时安:“……”
她要是真这么干,那到时候相府得乱成一锅粥,不过被沈时寒这么插科打诨一下,她心里的紧张去了大半。
街道两侧的店家有的早早点上了灯,在天边还剩一点余晖时,马车到了相府。
早有嬷嬷立在门前候着,老祖宗这一日不知打发了多少趟来问,总算把人盼到了。
隔着车帘,有声音道:“三姑娘,到家了。”
大概是共情太深,时安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正厅,相府的人几乎全都到齐了,或坐着或站着,小厮飞奔着进来报信,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到了门帘后。
时安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正厅的,她被满屋子的人给唬了一跳,要不是沈时寒在后面轻轻带了她一把,她恐怕会退出去。
刚站定,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匆匆走近的漂亮妇人一把搂进了怀里。
时安不认识她,却自然而然的唤了一声:“娘亲。”
萧夫人抱着她的动作一顿,哽咽道:“娘的小平安回来了。”
好在伤感的气氛没持续多久,见过老祖宗后,便被同辈的姐妹拉着坐到了中间,听几人叽叽喳喳的给她指明谁是谁。
时安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来相府,连游戏背景都没写过有关大盛沈家的事,但离奇的是,她不用旁人提醒,便把所有人的身份一一对上了,就像本该如此。
当晚,沈家众人并没有凑在一起多久,顾及到她初愈体弱,晚膳之后,便各自散去了。
萧夫人送时安去住处,瞧着几乎是失而复得的女儿,怕声音大了惊着了她,故慢声慢语的说着话:“你的院子就在阿寒的旁边,府上一直都留着,日日打扫,一应陈设皆同阿寒是一样的。”
沈时寒适时插嘴:“哪能一样,妹妹那院子比我的可讲究多了,院子里的百花皆是您亲手打理的,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等到了初春三月,那才叫一个绝色。”
萧夫人向来知道自己儿子私下是什么模样,但这会儿,一向温婉的萧夫人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不着调,别带坏了小平安。
沈时寒把脸上的表情一收,摆出一副正经样子来,还不忘偷偷朝时安眨了眨眼。
沈相跟在三人后面,对沈时寒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几次想说话都没能插上,在朝中口若悬河的一张嘴,对着突然回家的小女儿,像是失了效。
最后还是萧夫人看不过去,哄着时安唤了他一声爹爹。
沈相捻了把长须,心满意足。
第二日,晨起。
洗漱后,时安乖乖坐在妆奁前,等烟翠来打理她的长发——在道观的时候,她还兴致勃勃的试过自己挽发髻,事实证明,是她异想天开了。
烟翠接过自家姑娘选好的簪子,一面固定着发丝,一面同她说话:“今儿一大早,就有人上门贺喜了,老祖宗才发了话,说是要择个吉日,在府上好好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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