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迟青略显厌恶的看了眼袖口,上面沾着点零星的暗红色,因为一天未进水,他的嗓子有些发干,声音沙哑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姜南迅速从浅思中回神,凝神答道:“回殿下,刚过申时四刻。”
牧迟青伸手抵了抵眉心,问道:“水备下了吗?”
姜南道:“一直备着。”
殿下在密室中待的时间并不确定,有时三五个时辰,有时半日,每次出来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却不用山庄里的温泉水。
这一回,殿下在密室中待了将近整整一日,姜南从早上起便守在密室口,因为不得令,并不敢贸然闯进去,况且殿下功夫高深莫测,他从未见过能困住殿下的东西。
眼见就要到御池,姜南犹豫了下,道:“殿下,安姑娘这两日神不思属寝食不安,说、说是想见您。”
这事本该在昨日说的,但是殿下一到别庄便进了密室,他根本来不及禀报,上回殿下让人传话,说是安姑娘提的一切要求尽可满足,他这才不敢耽搁。
“想见孤?”牧迟青看了眼姜南,唇边微微挑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透着几分奇异。
姜南头皮发麻,只觉自己做错了事,却又不知该如何补救,只能把头垂得更低了点,等着被发落。
牧迟青漫不经心的笑了声,收回视线:“可惜孤近来政务缠身,不得空。”
他语气中丝毫没有可惜的意思,说出的话又堪称温情:“除了这个,其余的要求皆可以满足她,好生看顾,孤还要她去做一件事。”
至少在姜南看来,能让殿下这样对待,安姑娘已经是头一份了,他从未见过殿下对哪位姑娘起过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抬头,以为能在殿下眼中看到几分怜惜,却什么都没瞧见。
姜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直到殿下离开,仍心有戚戚。
另一边,皇城相府。
赏菊宴回府后,三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提起宴会上遇见宁康王的事。
沈时寒一无所觉,昏天地暗地忙了两周,总算把这一桩接一桩的事给解决了。
他换了身常服,大步流星地从小院侧门过来,对妹妹发出邀请,道:“咱们今晚出去用膳如何?临江楼上了几道时新的菜,听说还不错。”
时安正在研究绣花技法,闻言飞快的放下手头的东西,十分积极地响应道:“现在就出发么?”
沈时寒爽快一点头:“去换身衣裳,我已经让刘伯备好马车了。”
临江楼是都城第一高的酒楼,除了宫内的摘星阁,便数此楼最高,又临着都城内河,凭窗远眺,一目千里,故十分受人追捧,客满是常事。
沈时寒忙归忙,有关妹妹的事还是很上心的,早几日便在临江楼定了间雅阁,只等着皇城司的事情忙完,第一时间就带时安过来了。
时安跟着他上了三楼,进雅阁后,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比外面看着要大多了。”
她原以为只一间里屋大小,没想到里面另有洞天,像是一个球的冰淇淋开盖后突然来了个加倍。
沈时寒解释道:“旁边几间倒没这么大,这间是临江楼的东家留着自用的,大概是我定得早,所以东家就留了这一间。”
菜式上齐,时安见他还叫了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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