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水榭的四角都点着宫灯,台阶和栏杆上也摆着许多,不过因为有帷幔遮挡,所以并不能看清楚里面,只隐隐看出有人在。
萧灵文也看了眼,说道:“有人也没关系,或许是认识的小姐妹呢。”
沈时敏不大乐观:“瞧着不像是,都没什么笑声。”
不止是没有笑声,连交谈议论的声音都没什么,水榭四周皆十分安静,偶有人经过,也最多停步看一眼,便收回视线往别处去了。
时安心道,难不成水榭里是哪位王子皇孙,她下了石桥,看到迎面走来的嬷嬷,就知道自己预感成真了。
对方客气地道:“三姑娘,月央公主有请。”
她们三人皆在,月央公主却单请了一位,沈时敏和萧灵文相视了一眼,在嬷嬷开口前识趣地先行告退了。
时安随对方进了水榭,刚一进入,便感受到了一阵暖意,水榭里烧着银碳,因为四面挂着帷幔,所以暖气还留在水榭中。
月央公主看见时安进来,先是温和一笑,而后脸上浮出一抹讶色。
时安挑眉,这表情她才在萧灵文脸上见到过。
果然,就听月央公主略显疑惑地问道:“三姑娘这是换了身衣裳?是在和园里弄脏了吗?”
月央公主语气包含着关心,十分疑惑她怎么才来和园便换了衣裳,暗示她若是被欺负了大可直说。
同样的事情再来一遍,时安十分淡定,说道:“臣女一直是这一身衣裳,并没有换过。”
月央公主闻言,眉心微微蹙起,朝身旁的嬷嬷看去,像是为了求证自己方才没有看错,轻声低喃了两句:“可,可是……”
而后又觉得这般似乎有些不合适,宛自笑了笑,对时安道:“大约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算了,应当不是。”
时安不接她的话茬,只顺势点了点头。
月央公主本想着时安若是问,她就隐晦地提一下牧迟青带来的那个人,她见过,和沈家这位三姑娘确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一早就查过这位三姑娘,确实从小就养在道观,此前和牧迟青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但谁叫她和那个人长得一个样呢。
水榭外有风穿过帷幔,月央公主掩面咳了两声,缓了片刻才又看向时安,她脸色有点儿苍白,带着些许好奇问道:“我听说宁康王曾经认错过三姑娘,是吗?”
牧迟青认错人这件事因为只是个托词,所以并没有传出去过,只沈家几个人知道。
时安点头,心道,月央公主知晓的事情比她以为得要多,但牧迟青应当不至于这般马虎,会让旁人打探到他们之间的事。
她刚一颔首,便见月央公主表情闪过一丝恍悟,几次欲言又止,不过最终倒是什么也没说。
时安在水榭没待多久,和那日进宫差不多,月央公主说了会儿话,便精神不支歇着了。
她从水榭出来,没走两步,就打了个喷嚏,方才水榭里聚着热气,太暖,出来后猛然被寒风吹过,鼻尖发痒。
时安揉了揉泛红的鼻尖,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一面往之前和沈时敏约好的地方走,一面想着方才月央公主说的话。
对方的两次试探几乎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大约是觉得她大病初愈,才回都城不久,是沈家最好拿捏的人,所以没花多少心思绕着弯同她说话,可惜她并不是什么真的三姑娘。
但如果只是月央公主提起看错了人,时安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在此之前,萧灵文说过同样的事。
时安抿了抿唇,石桥上的风比岸边更大,她下意识地转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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