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马车应该没这么快才对。”
他刚一问完,也不用妹妹回答,自己就答上了:“你是和宁康王一起过来的!”
他方才听说宁康王先一步到了行宫,正好有事要商议,这才过来的,现在看到妹妹,不用猜也知道答案了,也只能是宁康王带她一起来的。
沈时寒眼睛猛然瞪圆:“你,你——!”
时安无辜眨了几下眼睛,心里实在懊恼,偏偏这会儿撞上,大哥肯定要骂她。
就在沈时寒就揪着她问话时,有黄门从大殿那儿过来,先冲着时安拱了下手,然后脚下一转,对沈时寒道:“沈大人,殿下在等您。”
沈时寒哪里不知道这是牧迟青在给妹妹解围,眼里冒气,伸手隔空指了指她,教训道:“你给我在这儿等着!”
时安乖乖点头,目送大哥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当机立断果然开溜,她才不留下等着挨训呢,无非就是那些事,她不管了,大哥自己跟牧迟青解决吧。
她看出来了,只要她还在,牧迟青是不会动沈时寒的。
也不知是有心安排,还是无意为之,她在行宫住的地方离牧迟青的宫殿不远,只一刻钟便到了。
上京的行宫像是个放大版的云水涧,她走了一路,身上已然暖和了起来,连手炉都用不上了。
稍等了一会儿,汤浴便准备妥当,时安沐浴更衣后,只觉从发丝到指尖都活了过来,待用完晚膳,快要昏昏欲睡之际,帝后的车撵终于到了。
她留着点儿精神,确定沈家一众人皆到了后,倒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晨起,时安特意看了眼廊外,并未积雪。
烟翠是跟着沈家其他人一齐到的,见姑娘朝外看,便道:“昨儿的雪在车撵到行宫前便停了,姑娘那会儿未出去,所以才不知晓的。”
时安唔了一声,记起昨天的事,问道:“昨晚,我睡着后,大哥来过么?”
烟翠摇头:“奴婢到这儿之后便没见过大公子。”
时安真心实意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牧迟青是怎么跟沈时寒说的,但只要不来训她便成。
烟翠手巧地挽了个发髻,上簪子时突然想起方才的事,赶忙说了:“姑娘,外头有人一早便过来了,奴婢赶了他两回也不见走,说是等你发话。”
时安疑惑不比烟翠少:“嗯?是谁?”
烟翠道:“就是宁康王身边那位带刀侍卫,来过咱们府上的。”
啊!林镇!
时安嚯一下站了起来,差点儿扯着头发。
“姑娘,快坐下!”烟翠惊了一下,赶忙把簪子收回来,好在没弄伤姑娘的脸。
时安又急急坐了下来,问道:“他人呢?”
烟翠回道:“还在廊下站着呢。”
时安道:“怎么不请到偏殿用茶?”
烟翠无奈:“奴婢请了,那位只说是在廊下等着就成,走也不肯,进来也不肯。”她就没见过这么固执的,要不是宁康王得罪不起,她早叫人把这人赶走了。
时安倒是没忘昨天的事,但她也没料到林镇一大早就过来了,倒像是做了错事被她法出去站了一般。
不过,站都站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待梳妆之后,用了早膳,时安出门,果真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廊下的林镇,一身墨色的衣服,像是株苍松。
可惜庭院里没有积雪,否则还要更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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