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走了两层,看到了一张眼熟的画像,她停下脚步,不确定地往里走去,站在画像跟前仰头去看上面的小字,原来并没有看错。
画像上的人是先帝,也就是牧迟青的舅舅,她五年前见过,只是那时候对方完全不长画像上这般。
要不是眉尾的一颗痣,她几乎完全认不出这画上的人是谁。
原因无他,画像上的人过于俊朗风逸,虽说是年轻时候留下的画像,但区别实在是有些大,看着画像,再想一想牧迟青那张脸,说一句外甥效舅还算有点儿依据。
时安的视线没在这幅画上停留多久,确定是谁后,她往旁边找去,把这一层上的画像挨个看了一遍,并没有锦阳公主的。
她没在这一层停下,接着往上,凌霄阁一共九层,她从下至上挨个看过去,一直到大盛开国的那位国君,却始终没有看见有关锦阳公主的画像。
她对大盛皇室每一代的成员并不清楚,所以无法知道凌霄阁的画像究竟是不全,还是单单少了一张。
时安回到第三层,在先帝的画像前停下,思索了片刻,觉得应当是全的,大概率是锦阳公主的那张没有挂出来,毕竟她一路看过去,公主的画像并不多,只寥寥几张,而且皆离现在比较久。
画像挂得并不算高,但也需得后退几步仰头才能看清全貌,时安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走近了,伸手揭开画布,果然在后面看到了许多细长的匣子,拉住上面的铜环抽出,里面装着的正是画轴。
每一张画像后面皆有。
时安找了找,在墙边找到一张三层的矮凳,她搬来放在画像下,垫脚踩上去,先随便抽出一张来。
虽然还有些高处的够不着,但看了几张后,也够时安找出些规律了,帝后的画像后面的匣子里并无其他人的画像,而太子画像后的匣子里则有东宫其他人的。
时安把看过的都放了回去,略想了下,决定从几位王爷的画像后面开始找起,虽说不一定能找到,毕竟最上面的一点儿,她站在矮凳上垫脚也够不着,但可以把不对的先筛出去,大不了到时候喊林镇过来帮个忙么。
不过,在她找到最后一张画像时,在最底下匣子里找到了一张泛黄的卷轴,还未取出来,时安就已经有种预感,这就是她要找的。
她用帕子小心的包着卷轴,把画从匣子中抱了出来。
虽然画卷收在匣子里,但因为长久地无人打理,还是落了不少灰,在空中扬起了薄薄的一层。
时安屏住呼吸,朝着画轴轻轻吹了吹,把上面的浮灰吹去,而后另外找了个地方,把画卷放在桌上,用帕子简单擦了一遍,解开了上面的系带。
一副春日美人图铺在了桌面上,并不似帝后画像那般正式,也不似其他人的画像突然画中的人,这张画中人的身影几乎隐没在了春光下。
繁花拥簇间,少女的身姿若隐若现,妙曼可亲,即便窥不清全部的容貌,却也能感受到,这画中人定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时安的视线落在画像的左上角,那儿用小楷写着锦阳二字。
这就是牧迟青的生母。
“这是皇姑姑。”
声音从身后传来,下了时安一跳,幸好没有把画像拿在手上,否则这么一吓,得扯坏了。
时安不大高兴地蹙着眉回头,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十四公主?”
对方点头,笑了下:“沈三姑娘。”
时安看着十四公主,不禁有点儿意外,忍不住问道:“公主也是昨日一道来的?”
月央公主道:“我入冬之后便来了,上京的行宫和暖,不似皇城冷,住在这儿身上能松快些,所以皇兄便早早让我住过来了。”
说完掩唇咳了两声,才又接着道:“今日一早便听说车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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