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收回视线,那大概是她多虑了吧。
下人进来收了茶,才撤出去,就撞上了大步流星往里走的沈时寒,连忙行礼:“大公子安!”
沈时寒一摆手,跨进门槛,一眼就看到了妹妹身上换好的衣服,不由愣了下:“安安这是要出去?”
他朝身后看了看,疑惑道:“萧凌桓方才难道不是从你这儿出去的?”
时安点头应了声是,解释道:“我原准备去敏敏那儿坐一坐的,萧大哥正好过来。”
她问:“大哥,你来我这儿做什么,今日不忙么?”
沈时寒也不用妹妹招呼,大刀金马地往椅子上一坐,正好是方才萧凌桓坐的位置,他把长刀搁在桌上,发出一声哐嘡的响声:“来看看你。”
时安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她大哥下一句迫不及待地问道:“玉牌还回去了没有?”
时安:“……”
她就知道!
她鼓着脸坐到了另一边,气鼓鼓地道:“没有!”
沈时寒不由睁大眼睛,瞪视她:“不是说好昨日还回去的么?”
时安一抬下巴,哼了一声,反驳道:“那是哥哥自说自话,我又没有答应哥哥。”
沈时寒只觉自己受到了挑衅,要是皇城军的人敢这般同他说话,他早一脚踹上去了,但是说话的人是妹妹,平日便是舍不得碰一下的,更不要说踹了。
他宛自顺了顺气,在心里念了几遍这是妹妹这是妹妹,然后颇为心平气和地问道:“为什么不还?”
时安抿了下唇,不情不愿地回道:“忘了。”
她是真的忘了,因为已经决定直接问牧迟青了,就用不上玉牌了,何况还有林镇在。
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摸到一块硬物,玉牌还在里面好好的待着。
沈时寒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当然他不信也没办法,只得耳提面命地叮嘱了几遍,又把烟翠给叫了过来,让她也记着提醒姑娘。
说完玉牌的事,沈时寒才想起来问:“对了,之前萧凌桓来做什么?”
对方急匆匆地,丝毫不见往日的淡定从容,他急着过来找妹妹,就没有问,现在仍是越想越奇怪。
时安噘着嘴道:“萧大哥听说我病来,来看看我,不像你,哼!”
沈时寒急了:“我也是来看你的。”
时安:“你动机不纯!”
这么一打岔,沈时寒也就没继续纠结好友的事,心道,或许是遇上了什么急事要办,这才着急走了的。
他看了眼妹妹,容光焕发的样子,称病大约是借口,也没追问,在妹妹这儿又略坐了会,喝了半盏茶便起身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又叮嘱一遍:“今天一定要把玉牌还回去,听见没有?”
时安点头:“知道啦,我肯定记得,你放心吧。”
等沈时寒走出一半,才后知后觉想起妹妹那几句话不就是跟昨日应付他的一模一样么,真是!
他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拇指抵着刀柄轻轻摩挲了下,心里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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