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上马车前特意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宁康王府的马车,想到她回去后便没有在宴席上看到牧迟青,心道,对方大约是直接回去了。
转角,五匹黑色的骏马垂首安静的站立,在相府的马车离开后,牧迟青才收回视线。
林镇有些不解:“殿下为何不亲自送三姑娘回去?”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之前去上京行宫,三姑娘便是坐的殿下的马车,这回三姑娘应当也不会拒绝才是。
牧迟青闻言看了眼手中的绳结,道:“除夕夜,便不让安安为难了。”
子时四刻,辞旧迎新的钟声里,天上又飘起了雪花。
沈家的人大都皆聚在前厅守岁,小辈们围坐在一起,摇着签字玩飞花令,也不是各个都参与的,不参加的便坐在旁边打趣说闲。
这会儿放下手里的签令,纷纷跑去窗边,打开帘子一瞧,外头果然飘起了雪花,还没一会儿呢,便洋洋洒洒地往下落了。
——“这要是能下一夜,明儿庭前一定要积上层厚厚的雪。”
——“这个点儿落雪,一定能落上一夜的。”
冷风顺着打开的窗沿吹进来,期间还夹杂着几粒冰凉的雪花,把前厅里的暖意带出去了一半。
不一会儿便有人出声催促:“看过了便放下帘子吧,再看会儿,暖意就散光了。”
时安坐在桌前,喝了口果茶,没去窗边凑热闹,同样没去的还有沈时踪,对方刚才就坐了过来,像是有话要说,只是这飞花令玩了好几圈,也不见他说话。
这会儿见人都到窗边看雪去了,他才犹犹豫豫的凑近,压着声音问道:“三姐姐,你和宁康王关系很好吗?”
他没敢胡说,怕挨揍,但不问又实在忍不了,而且他藏不住事情,方才宫宴结束回府时,父亲就看出他心不在焉,问他怎么了,被他勉强搪塞了过去。
时安点头,她毕竟不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倒是不用瞒着,就是原因不太好说明,她道:“先前受过宁康王一次相助,便熟悉了起来。”
时安看向沈时踪,问道:“怎么了?”
沈时踪脸上发烫,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之前还说,还说过宁康王的不是。”
时安闻言不由笑了下,安慰他道:“这有什么关系,你瞧大哥横竖看宁康王不顺眼,我也没有同大哥置气啊,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都是正常的。”
沈时踪被安慰到了,点点头,果然三姐姐只是心善知恩,才不是沈时敏说的什么‘三姐夫’!
他这般说服了自己,高高兴兴地去看雪了,结果其他人已经落回了帘子,他总不好再去掀一遍,只好又坐了回来。
众人没发现方才的小插曲,热热闹闹地又玩了起来。
老祖宗年纪大熬不住,已是提前睡下了,不然现下该挨个磕头讨上一份压岁钱,不过他们也不必守一个大夜,等子时过了便回屋歇息。
另一边,长辈们聚在一起吃茶。
沈长河握着萧夫人的手,笑着问道:“方才在想什么这般入神,唤了你两声都未听见?”
萧夫人轻轻抬了下下巴:“在看咱们的女儿,这是小平安回来过的第一个新年。”
沈长河感慨地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是啊。”
小平安在道观养大,一直不在身边,他总担心女儿能不能过正常的生活,要不要从孩童时期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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