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一眼, 或直白或隐晦。
牧迟青今日穿得寻常服侍,他甚少在外露面,因此如果不是朝中官员,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当是哪个高门大户的俊俏郎君。
时安闻言, 唇角的笑意又添了几分, 揶揄道:“那些人分明是在瞧你。”
不少姑娘家偷偷瞧过来的样子,既胆大又羞涩,少女怀春, 希望能与这位翩翩公子撞对了眼, 若不是她还在旁边, 大抵是要丢帕子崴脚的。
这么一想,时安觉得她方才不应该心软的, 就该让牧迟青自个儿一个人走, 说不准过段时日,宁康王府就要多一位王妃了。
她这么想了下, 不过见牧迟青兴致不高, 便没有继续揶揄。
上游舫时, 时安被牧迟青带着去了最大的那艘, 这会儿他倒是不藏着掖着了,甚至没有走搭好的木板,几个纵身便跃了上去,引得四周人群一阵惊呼。
元宵佳节,出行的人十分之多,游舫几乎全部都出来了,像牧迟青这般临时起意的,是订不到游舫的,若非那艘最大的就是他的。
时安听着四周围惊呼,赶紧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试图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直到脑袋上被人轻轻拍了两下,她才趴着披风探出头来,换了几口气,一张小脸都被憋红了,热热的。
她总觉得牧迟青方才是故意的,明明之前还装作寻常人的,怎么突然便当着四周人群的面直接跃上了游舫呢,跟孔雀开屏似的,招摇得很。
时安仰头,鼓了鼓脸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牧迟青低声笑了下,看着她道:“安安方才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他一直看着身边的人,刚才安安的神色让他莫名不安,想立刻便带着安安从人群中离开,直到站在游舫上,他才稍有些安心。
时安被牧迟青的动作打了个岔,这会儿已经忘了之前想的事情了,不由摇了摇头,“没有想什么。”
她拍了拍牧迟青的手臂,让对方放开些,“离得太近啦。”
今日的河面上的游舫全都停着,并没有开动,各个游舫间架着木板,若是想要走动便直接从木板上穿行即可。
若是开动起来,河道两边挨挨靠靠的小花灯大约都要被打翻在河底了,不过这会儿天刚暗,还没有多少人放花灯,只能看见零零星星的几个,甚至孤单。
时安也想放花灯,但不是现在,再等上半个时辰,放花灯人多了,挤在一起就不容易被水波打翻,能一直飘到好远的地方。
上回来,她直接被牧迟青带上了三层,之后骚乱被平息后又下来,但她没怎么注意船舱内的装饰,今日一瞧,只觉果然是最大的一艘,层层叠叠的帷幔下,连枝灯一次点亮,每根立柱上还拖着一大颗夜明珠。
船舱点着好闻的熏香,一缕白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形容妙曼,就连桌椅都要比其他游舫精致上许多。
时安望着递到眼前的锦盒,伸手接过,随口道:“这是什么?”
她说着便打开了盒子,里面摆着一支红玉发簪,簪头的红玉石犹如血滴,艳丽无比,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眼睛一亮,望向牧迟青,道:“怎么送我簪子?是不是除夕夜的回礼?”
牧迟青抿了下唇,点头缓缓嗯了一声。
时安唇角一翘,用一个平安结换一根玉簪,是她赚了!
不过那时她身边确实没有带什么,只能送一个平安结,也没有想过要牧迟青回礼,但果真收到回礼后,自然是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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