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笑了下:“夜风吹得有些头疼。”
她从游舫下来, 就直接上了马车, 拒绝了牧迟青要送她回府的提议,一个人在马车上坐了小半个时辰。
今晚知道的消息太过突然,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想清楚应该如何处理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
听她这么说,原本还打算问一问三姐姐和宁康王去哪儿的沈时敏登时就把这些问题抛脑袋后面去了,敲着车板催促小武:“快些回府。”
催完,又转头问时安:“三姐姐,要不要先去医馆?”
虽然府医的医术更好,但她担心三姐姐难受得很,撑不到回府。
时安心间不禁暖了暖,看着如临大敌的沈时敏,安慰道:“我没事,已经好多了,用不上瞧大夫。”
她这么说只是不想敏敏多问,因为她自己还没从今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沈时敏挨着她,小声道:“我担心三姐姐。”
她很喜欢三姐姐,自从三姐姐回来后,家中的氛围比以前好了许多,就像多年空缺一块的砖墙被严丝合缝地填补了起来。
沈时敏很不想三姐姐再生病,尤其是头疼这两个字,让她担心不已。
小武架着马车,一路疾驰回府。
沈时敏非得看着府医诊脉后才肯走,时安拗不过她,只好乖乖让府医看了一番,结果自然是没有大碍的。
第二日,晨起。
烟翠正准备唤姑娘起身,却发现姑娘已经坐在床边了,她刚要笑着说一句姑娘起得早,便看见了姑娘眼眶下的乌青,顿时吃了一惊。
急急忙忙关切道:“姑娘昨日睡得不好么,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时安摇头道:“只是做了个噩梦,之后便没有睡着。”
她昨夜心绪烦乱,虽然一开始便做好了回家的准备,但还是彻夜难眠,翻来覆去了一整夜,既怕自己不能顺利回去,担忧不已;又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小世界的人了,心口的思绪百转千回。
不过经过一整夜的胡思乱想,她已经劝好自己了,从今日起只一心准备离开皇都回去的事,且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时安扶着烟翠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道:“待会儿帮我遮一遮,免得老祖宗担心,等我请安回来再睡个回笼觉。”
烟翠瞧着姑娘虽然脸色不好,但精神还如平日一样,这才放下了心来。
不得不说,烟翠的上妆手艺十分好,时安对着铜镜左右照了几下,丝毫看不出眼底的乌青,不过凑近了仔细瞧,也还是能瞧出点儿端倪来的。
她去前厅用了早膳后,回小院补了个眠,再起身,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正午了。
小院里的丫鬟捧着一个盒子从外头进来,规规矩矩地把盒子放在桌上,对她道:“姑娘,这是宁康王府方才送到府上来的,说是给姑娘安神所用。”
时安不由愣了一下,她伸手打开盒子,便看见里面摆着整整齐齐一叠线香,时安眉心拧了起来,脸上一时没了表情,问道:“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小丫鬟赶忙汇报道:“一个时辰前门房那儿送来的,奴婢见姑娘在休息,便没有拿进来。”
时安点头,让对方先出去,她阖上门,看着桌上的盒子,在脑中对系统道:“我昨夜没有睡好的事,只有小院里的几个人知道。”
言下之意,不必再说。
系统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它之前觉得哄一哄牧迟青,就能顺利离开皇城,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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