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只有一句话:三姑娘唤不醒。
若不是林镇来传话,而是底下的随便哪一个,他一掌便打上去了,安安怎么可能昏睡不醒。
幸好他还有些理智,没有大清早做什么梁上君子,马车一路疾驰道相府,宁康王脸色极差,无人敢拦。
牧迟青还未到小院,便能感受到相府的异样,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担忧,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在见到安安之前,一切都是假的,然而垂在身侧的手却克制不住地颤了起来。
沈时寒守在门口,看到牧迟青出现的那一刻,皱着眉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今日一早按照计划过来妹妹的小院,特意比昨晚当着父母的面约好的时间提前了一些,果然小院的人还未发现不对。
片刻后,烟翠脚步踉跄地从内室跑了出来,满脸的焦急:“大公子,奴婢叫不醒姑娘!”
虽说从前两天起,时安一天里睡觉的时间就在她的刻意下在逐渐拉长,但是若有人唤,她还是会醒的,不像今早,烟翠情急之下甚至打起床帘晃了晃姑娘的身子,却依旧没得到任何反应。
沈时寒跟着烟翠进了里屋,在看到妹妹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样子时,他恍惚了一下,一时有些分不清妹妹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昏睡了过去。
他抖着嗓音唤了声:“安安?”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不可能得到回应。
好在烟翠出去叫府医的时候,妹妹悄悄睁开了点儿眼睛,冲他眨了眨,他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伸手一摸,额角上细细密密出了一层冷汗。
时安重新闭上眼睛,这才对系统道:“我准备好了,现在屏蔽吧。”
门外,沈时寒收起思绪,拧着眉心拦住抬步就要往屋里走的人,沉声警告:“宁康王!”
牧迟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片不起眼的草叶,继续往屋内走。
沈时寒冷汗津津,咬牙捂住胳膊,他根本没有察觉到牧迟青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胳膊的关节处就已经被卸下来了。
他以前竟然不知道牧迟青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几乎算得上是出神入化,心底不由苦笑了一声,看来完不成妹妹交代的任务了,但他也不能任由一个外男进他妹妹的屋子。
沈时寒咬住牙根,用另一只手把胳膊推了回去,“宁康王,那是我妹妹的寝屋!”
牧迟青嘲讽似地勾了下唇,头也未回:“她是孤的人。”
他就不应该让安安待在相府,甚至在两天前安安对他说让他来相府接她时,还想着要礼数周全。
这沈家和安安有什么关系呢,安安是他一个人的。
府医战战兢兢地退到了门边,一声不敢发,连大公子那样的人物都拦不住宁康王,他何能何德。
床边,牧迟青盯着安睡在塌上的人看了许久,直至眼眶干涩,才慢慢转动了下。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时安的脸颊,喉间溢出一声:“安安。”
然而塌上的人毫无所觉,并不知道有人在期待她的回应,除了那绵长轻细的呼吸,便再无动静。
牧迟青俯身弯下腰,方才卸掉沈时寒胳膊的手此刻竟然抖了一下,不敢再进一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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