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看去,与之类似的书全部都换上了别的。
牧迟青昨晚来过。
她脑中瞬间便冒出了这个想法,若不是牧迟青亲自下令,谁又会去动这些无关紧要的书册。
可惜她昨晚睡着了,睡着了……
时安思绪一顿,蓦然看向床榻,这么说来,昨晚是对方把她抱回云床上的,时安的视线从被衾上划过,她方才起身时只是掀起了一角,并没有弄乱,此刻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上面并没有另一个人盖过的痕迹。
在春蝉进来送早膳时,时安重复了一遍昨日的话:“我要见牧迟青。”
得到的回答亦如昨日:“王爷不在府上。”
时安免不了多想,牧迟青白日不在府上是去处理什么事了,会不会是沈家因为她的事,最终还是和宁康王起了冲突。
一连几日,她问春蝉,得到的回答都是王爷不在府中,即便是再迟钝,也该知道这是牧迟青不想见她。
但是她白日里能见到的人只有春蝉一个,何况这里是王府,即便见到其他人,也无济于事。
而每一次到晚上,时安都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入睡的,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无一例外都睡在床榻上,唯一能确定的是牧迟青晚上来过,但是她见不到。
时安咬了下唇瓣,默默地用完了晚膳。
她没想过尝试绝食,依照牧迟青现在的状态,要是她不爱惜自己,对方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让她吃好睡好。
但今晚她特意少吃了,用的量大约只有之前的一半,她不知道牧迟青是怎么让她睡着的,她检查过殿内的熏香,并不是之前的那种,没有安神的功效,所以安睡的药极有可能下在晚膳里。
剩下的量被她用小碟子盛出来收了起来,如果判断有误,明早再让春蝉撤掉就行了。
是夜,时安照例坐在桌边看书。
烛芯刚被剪过,此刻照出的光十分亮,除了照在书页上,还拢在了看书之人的身上,浅浅地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时安估算着前几日失去意识的时间,打着哈气又翻过了一页,按着页脚的手指渐渐脱力,而后顺势垂了下来,趴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半刻钟后,殿门从外被打开,有人进来,却不知为何只在门边站着。
又过了半刻钟,对方才慢慢往桌案处走来,大约是看书前刚刚沐浴完的缘故,时安此刻身上除了中衣外,只穿了一件外衫,好在殿内点着银碳,并不冷,只是看起来有些单薄。
一点清甜的暗香窜入鼻尖,有别于殿内的熏香,十分好闻。
牧迟青垂目,视线落在了她披散在肩头的青丝上,及腰的青丝此刻柔顺地伏在脑后,在烛光下泛着光泽,精致又漂亮,这样顺滑的发丝不知能不能打起一枚同心结。
他看了片刻,收起视线,如同前几日一般弯下腰,准备把人抱回床榻上。
就在他弯腰附身的一瞬,衣襟被一只白生生的柔夷揪住,方才趴伏在桌案熟睡的人此刻正朝他看来,一双清凌凌的杏眼睁着,并没有困顿之意。
牧迟青薄唇微微抿了一下,脸上并没有多少讶异之色,他早知道安安不会被他的这点伎俩困住多久,故眼下只是在意料之中而已。
他语气寻常,问道:“安安饿了吗?”
问完,不待时安回答,直起身,隔着殿门吩咐:“重新备一份晚膳送进来,容易克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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