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牧迟青陪着她一起用了些,看着她把一小碗饭都吃干净了,才满意。
许是桌案上的婚书太晃人眼,又或是太烫人,牧迟青晚膳后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离开前犹豫了下,似乎有话要说,不过最后只是道:“早些歇息。”
时安在他走后鼓了鼓腮边,有点儿可惜。
她今早问春蝉的话,牧迟青不可能不知道,方才临走时想要说的分明不是那一句,她以为牧迟青至少会提上一两句的,那她可以借着机会试探一番。
看来不行,还要徐徐图之。
她视线在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那本婚书上,想了想,走过去,拂开上面的花瓣,从中翻开。
其实早上她便看过了,只不过当时因为银链的事太过惊讶,婚书便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细看上面的吉日。
二月廿八,一个月后。
她的视线从吉日往上游移了几分,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时安,前面并没有沈字。
时安抿了抿唇,她早上只瞥了一眼,并没有注意到此处,没有添上沈字,大约便是不承认她是沈家的人。
她记得牧迟青说过,在他轮回的每一世,沈家都没有三姑娘。
不,不对,如果没有她的话,那还有沈时敏,对方不就是三姑娘了么。
时安蹙起了眉心,之前她没有想过,刚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那在那些轮回里面,敏敏难道也不在吗?
她一时思绪烦乱,脑中闪过各种可能,可惜这件事上,想知道光靠猜是没有用的,只有问牧迟青才行。
她收起那些不靠谱的猜测,视线从重新落回了吉日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比她料想中的时间要长一些。
知道了牧迟青的意思后,时安便没有再待在殿内。
牧迟青是不会放她出王府的,能解开银链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继续试探并没有必要。
王府占地极广,她便是每日从早走到晚,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全宁康王府的整个布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住的地方离正门很远。
牧迟青有时在府上,有时不在,但只要在王府,便会陪着她,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大概会称道上一句王爷王妃伉俪情深。
这日,牧迟青难得不在王府,时安在水榭喂了些鱼便准备回去了,这几日一直在府上走动,实在有些累。
离开水榭时,时安不经意朝湖面对岸看了一眼,视线停留了片刻,问身侧跟着的人,道:“那是林镇吗?”
春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颔首:“是林将军。”
时安眯了眯眼睛,看着对岸林镇的身影一闪而过,大约是有什么事,所以并没有停步,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旁边,春蝉试探道:“姑娘是想唤林将军来吗?”
她之前得过王爷的指示,王府里的人,三姑娘想见哪一位皆可以,但是府外之人,无论是谁,断不可能。
时安摇头,她见林镇做什么。
她和林镇也只不过打过几次照面而已,对方是牧迟青的侍卫,虽然在上京的时候跟过她几日,却也只是听从牧迟青的指示在做事。
不过,虽然林镇和她没有什么交情,但是看到对方,倒是让她想起一件事来。
还是去年的玄月廿三,牧迟青生辰那日的事。
她记得林镇送她去见牧迟青时,曾经说过往年的那一日,牧迟青都会去冰窖,她原本是想在见到牧迟青后问一问的,只是之后发生的事实在没有让她始料未及,也就忘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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