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逼近,哄诱道:“安安,我把这大盛的江山送给你好不好?若是不够,这天下也行。”
时安不要江山,她要这江山有什么用,她只想要牧迟青离她远远的。
牧迟青两道好看的眉蹙了蹙:“安安不喜欢?”
他自喃道:“那安安喜欢什么?”
想了片刻后,牧迟青笑了起来,指尖挑起裙摆,慢慢往上游移,他覆在时安的耳廓低声道:“我忘了,安安喜欢我这张脸。”
牧迟青拿起时安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侧,歪头贴近她的掌心:“安安,想要吗?”
唇瓣上的血珠还在往外溢,好看的薄唇开开合合间一遍又一遍的扯动着伤口,牧迟青好似察觉不到痛感,他此刻像是话本里引诱书生的精怪,昳丽的眉眼清晰动人。
时安瞪大眼睛,确信他是疯了,蓄了蓄力气,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她没有注意到,因为挣动,头冠已然歪到了一边,其中一条坠下的流苏珠玉勾住了牧迟青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她抽开手时,打到了头冠,嘭的一声,菩提子四散开来,滚落了满床。
时安没有顾上自己迅速变红的手背,也没有去管那不知被她打到了哪里的头冠,她的视线落在牧迟青的手腕上,死死地盯着。
那原本带着手串的位置下,无数道叠在一起的划痕,深浅一致,一刀叠着一刀,好了之后又划开,再养好,再划开,细细密密,无比骇人。
时安抖着唇瓣问他:“这是什么?”
牧迟青也僵住了,不过不是因为手腕上的疤痕,是因为骤然断开的手串,那一声断开的声响就像是山间的钟鼓,在他耳膜出炸响,然后他便看到了被自己按在云床上的时安。
被撩起的裙摆,揉皱的锦被,翻飞四溅的血珠,无一不述说着他刚才做了什么。
牧迟青抖着手,再一次惊慌失措起来,语无伦次地道歉:“我错了,安安,我不想伤害你的,我怎么会……”
他不敢动她,只一寸寸地看过去,在没有找到伤口时,松了口气,原来这些血不是安安身上的。
那就好。
牧迟青颓然松懈了下来,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想离开,可又不行,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怎么可以留安安一个人独守空房。
他绷紧下颌,咬着牙根,对时安道:“安安,你把我绑起来吧。”
时安看着他清醒回神,却又好似没有完全清醒,她试探性地朝床内退了退,牧迟青视线一错不错地跟着她移动,却克制地没有跟上来。
他在忍,额角冒出了细碎的汗珠,闭了闭眼:“安安,用发带。”
时安摇头:“我捆不住你。”
再紧的结对方都能挣开,又不是铸铁,一根发带而已,她用些力都能扯开,何况对方。
牧迟青抽下发带,强行放在了时安的手中,声音沙哑:“安安捆的,我不会挣开的。”
时安看着他额角的细汗,眼睫闪了下,最终还是在牧迟青的手腕上绕了两圈,打了个活结,遮住了满是伤痕的肌肤。
时安系完结,等了片刻,才问:“那些疤痕是什么?”
她看向牧迟青,眼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但不是他清楚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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