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 不是在围场那时候答应过大哥回府的么,大哥不记得了?”
沈时寒心道, 那会儿还没发生之后的事,他也不知道牧迟青能为妹妹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宁康王还未醒, 妹妹就急着回去,难不成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可围场被追杀的时候,妹妹分明还很在乎牧迟青,怎么现在一点焦急之色都没有。
他欲言又止,半天吐出两个字:“记得。”
回府的马车上, 时安特意叮嘱道:“等回家后, 大哥记得应和我。”
沈时寒以为她说的是南下游玩的事,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时隔一个多月,时安重回相府, 此次心境完全不一样, 在知道自己前世就是沈时安后, 以前那些不由自主的依赖之情都有了解释。
前世她意外去世时与现在同样年岁,系统带她回来, 也算弥补了上一世的遗憾。
时安还没踌躇感慨上片刻, 就得到了弟弟妹妹的热烈欢迎。
她带了好几箱江南来的东西,当然不是她准备的, 是林镇得知她要回府, 交给她的, 说王爷之前吩咐过。
萧夫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瘦了些。”
时安杏眼一弯, 宽慰萧夫人道:“外头不比家中,自然瘦了些,娘亲不必担心,过几日就养回来啦。”
接风洗尘之后,晚间沈家的人聚在厅堂听时安说此次南下的经历。
沈时寒竖着耳朵,担心妹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也好及时打掩护。
连老祖宗都饶有兴致地没去歇息,在主位上坐着,声音慈蔼,同其他人揶揄:“三丫头去的时候不声不响,回来也是,可真是会唬人,和她哥哥一个德性。”
沈时寒摸了摸鼻尖,心说,我还干不出这么胆大的事来。
时安没反驳,听了会儿长辈的打趣,才慢慢开口道:“原本不想这么急的,但是哥哥几日前来信,说宁康王出了事,我便连夜赶回了。”
她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又说了一句:“宁康王重伤不醒,我担心不已,实在无心游玩。”
厅堂内登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的气氛中响起一道咔嚓声,是沈相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萧夫人顾不上自己还在惊愕中,赶紧拍了拍丈夫的手臂,怕他一时控制不住脾气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
沈相只是过于震惊,他此刻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光想着自己是不是理解错闺女的意思了。
还是老祖宗见多识广,比其他人要淡定些:“三丫头?”
时安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仗着自己自小养在道观,十分直白道:“老祖宗,我心慕宁康王。”
这回老祖宗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喝了口茶缓了缓,才点了点头:“甚好、甚好。”
老祖宗不想打击小孙女,只能把愁容按进肚子里,小孙女不走寻常路啊,眼光这么高,偏巧看上了这一位,怎么不看上最上面那位呢,算了,最上面那位还不如这个呢。
而一旁,挨着妹妹坐的沈时寒早就呆住了,偏偏时安不放过他。
时安笑了笑,道:“我出行前同大哥说起过,只是那时候还不确定心意,如今确定了。”
此话一出,整个厅堂的视线全集中到了沈时寒身上,有谴责的,有惊讶的,大约都是一个心态,怎么不早说,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沈时寒抽了抽唇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马车上妹妹让她应和的是这件事。
只是妹妹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再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萧夫人蹙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安安,宁康王之前失礼于你,你十分不喜,怎么突然见便转了态度?”
萧夫人这么一问,视线又全部移回了时安身上。
时安道:“大哥说看人不能只看表象,宁康王也是会舍已救人的,对吧,大哥?”
沈时寒绷着腮帮,在众人的视线里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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