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想早点看到那个Omega,想看看季乔喜欢得毫无保留的这个人是什么样。
……可是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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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喻千蹲下来捡起一段锁链,眼底却盛着包容和温柔。
“他发情期的时候,就是被关在这里。”
喻千语气平淡地回忆那段日子,表情都没变,不想给单梧太重的感情负担,只是单纯说给单梧听。
那时他正在国外静养,喻千还记得季缚给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发了很大的脾气,可又怕他担心,只说小崽子被控制了起来。他怎么不知道,所谓的控制就是关了起来,没让他给跑了——那种事季乔当然做得出来。
“六月份那次发情期非常悬。我回来那天正是他发情期的第三天,也是情绪最不稳定的一天,或许是察觉到标记快要消失了吧。他被关在这里,不吃不喝不睡,全靠Alpha那点天生优势吊着。没人敢进来,我用信息素安抚他,他认出了我。”
喻千一边回忆一边说,他对季乔太熟悉,他知道季乔不会把这些告诉单梧。他宁可把所经历的苦和痛一并埋起来也不给单梧看,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单梧需要知道这个,他也有这个权利。
“他……那时候已经连续发了两天高烧?,眼神都不对劲,喉咙是哑的,还生生拽断了好几条链子。他一向脾气倔,受了伤不让治,谁都拿他没办法。
“他在这里,就跪在这个地方,低声求我。
“求我把你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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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千用钥匙把他身上的锁一道道解开,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柔声道:“外面下着雨,记得带伞。还有,不要硬闯别人家,找到了就回来。”
可他没找到。
季乔最后是被偷偷跟着他的司机带回来的。他跟着标记和信息素一路找过去,一遍遍喊单梧的名字,很听话地没有闯进单梧家。过度的身体消耗让他在失去和单梧唯一的联系时彻底崩溃了,捱到极限昏倒在地。
季乔变声期来得尤其晚,钱帅还老嘲笑他……嗓子怎么受得住这么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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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段时间里,他性子变得很难琢磨。”喻千说着,有些无奈,“负责做饭的阿姨说,原本是每天都会给他准备一杯牛奶,可那次发情期后每天吃完早餐他就会把牛奶倒掉。阿姨以为他不喜欢就不买了,结果他又问起。”
受到发情期的影响,季乔脾气变了很多,以前老爱笑的一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对周围的感知也变得迟钝,经常性发呆,能对着一个物品看老半天。他不看医生,不吃药,任由发情期紊乱,越病越重,越重越病。
季乔坐在空荡的餐桌前,面前摆放着装食物的盘子,他看了看,随后站起身去冰箱里翻,没翻到要找的东西,哑声问刚下楼的喻千为什么家里的牛奶没有了。
喻千反问他,不是不喜欢么。
季乔没回,愣了许久,嘟囔着算了。
他说算了,结果喻千第二天打开冰箱又在里面发现了新的牛奶,草莓味,甜得不像季乔的风格。季乔还是没动一口,可又不能接受它不在。喻千纵他,全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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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乔他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反倒是收到的喜欢比较多,季缚一直说我把他养得太不像个Alpha了。”
他身上没有特别强的攻击性,在Alpha中属于少见的温和好相与的类型,那些尖锐的、阴暗的、矛盾的点都被藏得很好。
“但他天生是Alpha,本性是改不掉的。”喻千又转移了话题,看向单梧,“不过他很听我的话。我教他要怎么保护自己的Omega,我想他也学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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